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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周勃有数子,长子名胜之,曾娶汉文帝女儿为妻,自周勃得罪解京,周胜之等恐有不测,立即入京省父,公主当亦同来。
周勃把增封受赐的财物都给了薄昭。
等到周勃案件紧急关头,薄昭替他向薄太后进言,太后也认为周勃没有谋反的事。
汉文帝临朝时,薄太后抓起头巾向汉文帝掷去,说:“绛侯身挂皇帝赐给的印玺,在北军率领军队,不在那时谋反,如今身居一个小县,反倒要谋反吗!”
汉文帝刘恒已经看到绛侯周勃在狱里的供辞,于是向薄太后谢罪说:“狱吏刚才查清楚了,马上放他出狱。”
于是派使臣手持符节释放绛侯,恢复他的爵位和封邑。
周勃幸得出狱,喟然叹道:“我曾统领百万兵,不少畏忌,怎知狱吏骄贵,竟至如此!”
说罢,便上朝谢恩。
汉文帝仍令回国,周勃即陛辞而出,闻得薄昭袁盎张释之,俱为排解,免不得亲自前往感谢。
袁盎与周勃追述弹劾时事,周勃笑说道:“我前曾怪君,今始知君实爱我了!”
遂与袁盎握手告别,出都去讫。
周勃已返国,汉文帝刘恒知他不反,放下了心。
独淮南王刘长返国后越发骄纵肆志,不依朝廷法令行事,出入宫中皆号令警戒清道,还称自己发布的命令为“制”
,另搞一套文法,一切出行举动皆模仿天子的声威,作威作福。
汉文帝刘恒贻书训责,刘长抗词答复,愿弃国为布衣,守冢真定。
明明就是怨言。
当由汉文帝刘恒再令将军薄昭,致书相戒,略云:
窃闻大王刚直而勇,慈惠而厚,贞信多断,是天以圣人之资奉大王也。
今大王所行,不称天资。
皇帝待大王甚厚,而乃轻言恣行,以负谤于天下,甚非计也。
夫大王以千里为宅居,以万民为臣妾,此高皇帝之厚德也。
高帝蒙霜露,冒风雨,赴矢石,野战攻城,身被疮痍,以为子孙成万世之业,艰难危苦甚矣。
大王不思先帝之艰苦,至欲弃国为布衣,毋乃过甚!
且夫贪让国土之名,轻废先帝之业,是谓不孝,父为之基而不能守,是为不贤,不求守长陵,而求守真定,先母后父,是谓不义,数逆天子之令,不顺言节行,幸臣有罪,大者立诛,小者肉刑,是谓不仁,贵布衣一剑之任,贱王侯之位,是谓不智,不好学问大道,触情妄行,是谓不祥。
此八者危亡之路也,而大王行之,弃南面之位,奋诸贲之勇,专诸孟贲,古之力士。
常出入危亡之路,臣恐高皇帝之神,必不庙食于大王之手明矣!
昔者周公诛管叔放蔡叔以安周,齐桓杀其弟以反国,秦始皇杀两弟,迁其母以安秦,顷王亡代,即刘仲事见前文。
高帝夺其国以便事,济北举兵,皇帝诛之以安汉,周齐行之于古,秦汉用之于今,大王不察古今之所以安国便事,而欲以亲戚之意望诸天子,不可得也。
王若不改,汉系大王邸论相以下,为之奈何!
夫堕父大业,退为布衣所哀,幸臣皆伏法而诛,为天下笑,以羞先帝之德,甚为大王不取也。
宜急改操易行,上书谢罪,使大王昆弟欢欣于上,群臣称寿于下,上下得宜,海内常安,愿熟计而疾行之。
行之有疑,祸如发矢,不可追已。
刘长得书后,不思悔改,且恐朝廷查办,便欲先发制人。
孝文帝六年(前174年),刘长让男子但等七十人和棘蒲侯柴武之子柴奇商议,策划用四十辆大货车在谷口县谋反起事,并派出使者前往闽越、匈奴各处联络。
朝廷发觉此事,治罪谋反者,派使臣召刘长入京,他来到长安。
丞相臣张苍、典客臣冯敬、行御史大夫事宗正臣逸、廷尉臣贺、备盗贼中尉臣福冒等人上书启奏:“淮南王刘长废弃先帝文法,不服从天子诏令,起居从事不遵法度,自制天子所乘张黄缎伞盖的车驾,出入模仿天子声威,擅为法令,不实行汉家王法。
他擅自委任官吏,让手下的郎中春任国相,网罗收纳各郡县和诸侯国的人以及负罪逃亡者,把他们藏匿起来安置住处,安顿家人,赐给钱财、物资、爵位、俸禄和田宅,有的人爵位竟封至关内侯,享受二千石的优宠。
淮南王给予他们不应得到的这一切,是想图谋不轨。
大夫但与有罪失官的开章等七十人,伙同棘蒲侯柴武之子柴奇谋反,意欲危害宗庙社稷。
他们让开章去密报刘长,商议使人联络闽越和匈奴发兵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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