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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几声犬吠吸引了他的注意，门前的小黑狗脊背挺得笔直，厉怀渊突然感到一阵恍惚，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突然有了种熟悉的感觉。
“小黑？”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就连厉怀渊自已都愣住了。
阿宁讨厌黑色的狗，因为和自已有三分相似，一切黑色毛发的妖兽她都不喜欢，怎么会在住处养这样一只宠物…
一些回忆渐渐在脑海中变得清晰，是他们在人间时的经历，有庶儿，还有阿宁…可他竟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已。
“怀渊，想什么呢？”
厉怀渊在白宁的手就要碰上他的一刻突然弹开，这个举动让白宁愣了一下，“你没事吧…”
他赶紧摇了摇头，不想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可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现在的心跳有多快。
“我没事。”
他强迫自已平静下来，抬手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襟，“可能是最近修炼出了些岔子，脑子有些不大清醒。”
要不然记忆中，怎么会有那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比如他已经死过一次。
白宁显然不信，但她只是轻叹一声：“若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那不能自已憋着。”
她顿了顿，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厉怀渊对她的态度好似有些生分。
厉怀渊点点头，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此刻阿宁的脸与过去的她重叠在了一起，这太荒谬了。
“现在时辰还早，怀渊，陪我进去歇一会吧。”
“进、进去…”
厉怀渊看着自已的手腕被她熟练地牵过，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般，只能任由白宁牵着走。
她触碰的地方变得滚烫，直到白宁将他按在床上，他才反应过来。
“阿宁！”
他抬起的双眼中透着一丝惊慌，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她为什么离他这么近，甚至还温柔地抚摸着自已的脸。
“怀渊，修炼的事情…急不得。”
她的手放在他因为昨日没有休息好，而略显青黛的眼眶，心疼道：“飞升成仙已经受了那么多苦，我不想你再受累了。”
飞升成仙…他试图调转体内灵力，果然是干净纯粹到了极致，现在的他当真不是妖兽，而是一位仙君。
他脑子里好像想起了什么，可仔细去回忆，又模模糊糊的。
“呃。”
白宁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锁骨上，微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厉怀渊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的身体对于那触感太过熟悉，熟悉得让他心尖发颤，甚至下意识想要主动去迎合她，可是他的内心却很怕，本能地抗拒着。
“别...”
他的呼吸很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结剧烈滚动着。
刚说出一个字，他就被自已的声音吓到，不，不对…这是幻觉，阿宁怎么会对他…
他红着眼将她推开，踉跄地站了起来，白宁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怀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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