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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清醒,是必须清醒,王进……他是把所有的担子都压了过来。”
叶山河苦笑着说。
跟着把王进的委托详情告诉凌明山。
原来王进的委托书上,除了那三条外,还明确委托,叶山河有权处置泸泰投资的所有股份,代行董事长的职责。
但这一条,王进让律师只对叶山河和黄孝阳两人宣布。
“王进很老练啊。”
凌明山反应很快。
“所以说,我没有办法不清醒。”
这一条隐秘的委托,说明王进对自己的处境有清楚的认识,一时半刻无法恢复自由,履行董事长的职责。
但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免人心惶惶。
“这说明关键时刻,王进还是信任你。”
凌明山说。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输不起,我把所有的赌注,身家性命都押在云山国际这个项目上,我必须对它负责,所以王进才会放心地把所有的权力交给我。
他也是无奈之举。”
叶山河摊手。
“同时,他没有提到一句资金,没有提就是不行,说明泸市特曲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切都不乐观。”
“能够跟律师见面,已经够神通广大了。”
凌明山笑。
叶山河拿过茶几上的一张纸,将它一遍遍对折,直到无法着力。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凌明山:“所以现在还是没有机会,时机还是不成熟?”
“肯定的。”
凌明山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我想现在任何人都不想沾这个案件,而云山国际对你来说虽然事关重要,在别人眼里却不过是一个项目而已,谁会愿意为一个不太相干的项目冒着牵连的风险呢?你换位思考一下,这样的时候,任何一位领导出来为云山国际说句话,别人就会想,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是不是在云山国际中有利益关联?这是很正常的逻辑。
所以目前,叶总,你还得生产自救,等待风头过去。”
“我可以问一句话吗?”
叶山河突兀地说。
“可以。”
凌明山若有所思地看着叶山河。
“你突然,从省城去商州,这算破格提拔,也算突然吧?”
叶山河深深地看着凌明山。
凌明山一楞,站起身,在屋里走了两步,然后走到窗口,向外看了看灰暗天空下的城市,转过身,微笑道:“你想问我是不是事先我有所预感,或者说我这个工作调整是因为……有所预感而做的?”
叶山河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凌明山继续微笑,“79年那会儿,中央宣布要改革开放,大家将信将疑,这个时候,敏锐的外国观察家在六部口看到一张广告,立刻向他们国家政府汇报,说中国这一次,是来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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