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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欢你这种唯利是图论。”
“《新约》中说：当你埋葬前人的时候，把你抬出来的人，已经站在门口。
从某种意义上说，经商就是从别人的口袋掏钱，你靠收购川棉一厂迈出了重要一步，但是你要这么下去，不能拒绝人，不具备狼性，收购你的人，可能已经在你身边潜伏了。
做为商人，就是唯利是图，做好你的企业，就是商人最大的责任感。
也就是最大的慈悲。”
“段哥，我们是不是跑题了？”
叶山河讨饶，转头向许蓉求助，但是许蓉微笑着看着他们斗嘴，不动声色。
“目前来说，我们整个商业环境非常不规范，大家玩的还是丛林游戏而不太讲究商业规则，所以你也得适应大环境，这好比一个早期王朝的国王，未必要德艺双馨、以德服人，但一定要争强斗狠，勇武过人。”
“庄子云，以火救火，以水救水。
好像西方也有人说过，以钉出钉，以情欲克情欲。”
叶山河难得掉一次文，希望能够投其所好，让段万年就此打住。
但是段万年显然是铁了心要一次性彻底打倒他，也正像那句谚语所谓：恩惠点滴施予，恶行一次须尽。
“还有你那个商业理念，什么藏器待时，什么安忍不动如大地，什么低调作人，对不对？有道理，但再有道理也是有条件有局限的，时移世易，有些东西须要做一定的调整……”
“是不是到了展示才艺的环节？今晚我们仨在一起是一个我要上春晚的节目吗？”
叶山河打岔道。
“这个就很好啊。”
许蓉突然插话说。
她一旁观战，这时有些兴奋地指着电视屏幕。
两人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都是一呆：叶山河正在西川新闻上侃侃而谈。
是西川新闻，不是蜀都新闻。
因为一直是静音，所以第一眼看过去，叶山河像是在演默剧。
许蓉的办公室跟很多老总的办公室不太一样，比如，她就住在十七楼，卧室就在办公室隔壁，有一个类似酒店套间的空间。
叶山河也有，但叶山河仅仅是把它当成偶尔休息之处，简约实在，许蓉则是舒适和奢华。
因为这个原因，她理所当然在把办公室当成了半个客厅，不仅有功夫茶，有麻将桌，有电视，卧室那边还有一个被装饰门隔开的小厨房。
段万年哈哈大笑起来：“快把声音调出来。”
许蓉没有动，叶山河抢先一步把摇控器掌握在手，啪地一下关掉，说：“官方文章，没啥好听的。”
段万年大怒，无计可施，眉头一转，又笑起来：“我叫人给我录个回放，哈哈，老叶你这个光辉形象，还怕人瞻仰啊？不过也真巧了，正在教育老叶不能低调，就……”
“不是巧，我是专门调到这个频道的。”
许蓉说，“昨晚小叶就上了新闻，我今天就是想让你们看看。
刚才一直在翻频道，不过，昨天蜀都台，今天是西川卫视，看来陈书记要把一个小项目提升到，嗯，某种代表意义啊。”
“连续采访啊？也，叶总要成电视明星了。”
段万年更加快乐。
叶山河一看手表：“该吃饭了吧？怎么解决？”
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希望换个地方换个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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