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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多着呢，咱们一件一件来。”
段万年拿过叶山河刚刚饮尽的茶杯掺茶，“先说你这个人的性格。”
“我性格不好吗？”
“好。
跟人第一次见面时，会显得有些冷漠，保持距离，但是外冷心热，是个绅士，对人温和，基本不会恶语相向，也不会主动算计别人，倒是会莫名地发发善心，虽然，有点自认高明的优越心理在里面，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段万年侃侃而谈，这些话不经大脑随口而出。
“这不好吗？”
虽然觉察到段万年肯定有转折，也预感到会往什么地方转折，叶山河还是故作疑惑地问。
“做人不错，做为商人，则未必好。”
段万年冷冷宣判。
“明白。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吧？在华尔街，如果说你是个好人，也就是说你是一个无能无用的人。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老段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叶山河委屈地说。
“以前是因为你是好人，跟你做朋友，但以后，希望你……不是做坏人，而是要有一些狼性，才能够保证我们继续合作愉快。”
“到底是做朋友，还是单纯的商业合作？”
“都一样。”
段万年头一扬，“因为你这几年走得太顺了，步子也迈得太快了，有些东西应该跟上。”
“跟上就是做坏人？狼性？”
“你这么理解我很欣慰，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醒，响鼓不用重锤。”
“我最近做错了什么吗？”
叶山河委屈地问，“不是来小聚一下，随便讨论一下项目，怎么变成了一个人性批斗会？”
“不算做错，也算做错。
比如张德超。”
段万年喝茶，品味。
叶山河默然。
这的确是一招昏棋，幸好前几天段万年及时点醒了他。
“不是说你不该借那一千万，也不是说你不该想调整股份，而是，慈不掌兵，商人不是慈善家，你刚刚有点钱，你那点钱，还真算不得什么大钱，拿在手里就觉得烫了？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在盯着你，觉得你与众不同？觉得有种与全世界为敌？暴发户了？心里不安？觉得要与民同乐，讲哥们义气？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真是奇也怪哉！”
段万年端着茶杯，睥睨着他
“我是想到江林，才考虑到张德超他们。”
叶山河辩解。
“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段万年断然反驳，“江林是大势所迫，你不得不给他们股份，否则你的纺织品公司就会翻天覆地，但张德超有什么？他，还有你那几个老哥们，就算一下子全部离开公司，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民营企业不能搞一刀切，不搞大锅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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