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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了好一阵，得到手下的提示，张耀光可算是松了口，开箱检查。
结果，箱子里什么也没有。
县令眉头一挑，问道：“张员外的货，就是这么一堆空箱子？”
说着，他抬头扫了一周，发现远处的人群中好像有几个女子，很胆小的站在男人堆里，大晚上的并不显眼，但能隐约听见抽泣声。
张耀光看着那些空了的箱子，知道手下的人是把盐都倒河里去了，心里一阵抽痛，但如今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把这笔账算在程县令头上。
“程大人满意了？”
张耀光似笑非笑，他就爱一船空箱子，能把他怎么样？
县令点点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张员外确实很聪明，本官自愧不如啊！”
“大人过奖了。”
张耀光得意了，刚要走，又被县令拦下，指着那群女子的方向问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底下的人收拾自家婆娘，程大人不会连这种事都要管吧？”
县令确实没法管，但心里有了成算，便说道：“自是不必管的，既然这边没有问题，张员外可以带着人离开了，希望下一次本官不用再看几个空箱子。”
张耀光气得脸色扭曲，但还是要挤出笑容：“希望大人得偿所愿。”
程县令回了县衙，周稷和荀瑗已经等在那里了。
“干爹。”
荀瑗乖乖叫人。
之前荀瑗救了程夫人母女，所以他是知道荀瑗身手很好的，如今见她也没意外，应了一声，问道：“你们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张耀光太狡猾了，不知道藏在哪里。”
县令表示理解，点点头说道：“他把盐全倒河里了，本官也抓不到他的错处。”
他今晚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不是为了那些货，所以没有直接让人强上，如今面上还要维持和平，不适合撕破脸，且并不着急抓现行，往后还有不少机会。
“干爹，我们有别的发现。”
荀瑗又开口，县令看过来，周稷接话道：“张家似乎涉险拐卖人口的案子，且大多应该是女子。”
县令愣了一下，瞬间想起自己看到的那群女子。
当时张耀光说的是下人打自家媳妇。
当时他想着哪有下人会带媳妇一起运货的，而且还是一群女子，就算真的是教训自家媳妇，也不能是一群人一起教训吧？
他觉得奇怪，回来的路上就派人去跟着看看情况。
如今看来，那群女子应该就是被拐卖的对象。
“我已经让人跟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县令点点头，熬了一晚上，他头有些晕，此时状态不是很好。
周稷也看出他的不适，快速说道：“有劳程大人，等确定了窝藏的地方，我们可一起营救。”
这两桩罪名，足以把张家从高位上拉下来。
县令说道：“也好，有你们帮忙才更稳妥一些，早些回去休息，有事我在让人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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