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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瑗也不知道程县令那边是什么情况，反正现在她和周稷躲在这孙姨娘院子外是冷飕飕的。
周稷早就习惯了这样风餐露宿的生活，并不觉得有什么，转头看见荀瑗抱着手臂瑟缩着，这才想起她第一次干这种事，肯定受不了。
“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人就消失了，荀瑗继续盯着院子里的情况，没注意周稷的去向，结果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黑色斗篷，披上也不容易暴露。
“哪来的？”
“张家库房里找的，快披上，别冻坏了。”
荀瑗这才放心，拿来穿上，总算是暖和了。
其实她空间里有保暖的衣物，只是不方便拿出来穿，就只能冷着。
过了好一阵，孙姨娘总算熄灯休息了，只是两人还不能贸然行动，又等了一刻钟才潜进去翻找，但依旧一无所获。
“张耀光会不会随身带着？”
两人在外面汇合，没找到账本，都有些沮丧。
蹲守了大半夜，竟然什么也没找到，亏啊。
“应该不会，我再蹲几天看看，总能看见他拿出来。”
周稷这次的任务就只是拿到账本，反正多蹲守一段时间，总能有消息的。
荀瑗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说道：“行，只能这样了，咱们先回去吧。”
今晚上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比如现在不就知道了张家参与拐卖人口的案子，一旦抓个人赃并获，张家必倒。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县令看看那边的情况，顺便跟他说一下张家拐卖人口的事情，这不是小事，要多上心些。”
荀瑗说道：“一起吧，省得回去我担心你也睡不好。”
她说，担心他。
周稷心里暖洋洋的，点点头，两人一起去找县令。
县令这边，正在与张耀光对峙，这批货明显有问题，否则张耀光怎么会亲自来接？
县令说了要检查，但张耀光怎么都不肯，还拿自己当官的弟弟来压县令。
“张员外，不管你弟弟在京城是多大的官，如今在这个小县城，就是本官做主，这批货，需得开箱检查！”
县令板着脸，这老小子胆子是真大，一个没有官身的人，竟然敢威胁他，真是好样的。
张耀光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县令说道：“程大人要检查货物实属正常，但为何别家的不检查，偏偏只查我张家的货，莫不是程大人对我们张家有什么意见？”
县令笑道：“张员外说笑了，本官忙于政务，自是不能每日都来码头检查，故而只能才去抽查这一法子，今日刚好遇到张家的货，便查一查，这都是本官的分内之事，张员外若是不满，可以让张大人写折子弹劾本官。”
“本官行得正，坐得端，自是不在乎这些的，无论如何，还希望张员外配合，否则今夜本官是不会走的。”
县令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把张耀光气得够呛。
他这批货可不能让人查，否则就什么都暴露了。
但县令的态度又这么硬，他还真反抗不了。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去办，张员外继续拖时间。
县令看明白他们的眼神官司，但并不着急，笑眯眯看着张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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