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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稷见她早早准备好，有些意外，但什么也没说，带着她迅速离开。
张家今晚不少人都去码头边接货了，府中防备没有之前高，两人轻松就到了张耀光的书房，开始翻找起来。
为了不被发现，两人动作都很轻，烦乱的东西也要重新摆回去。
荀瑗还发现博古架后面有一个暗格，打开后搜了搜，还是没有所谓的账本。
“没有，估计是藏在别的地方了，去别的屋子找一找吧。”
荀瑗建议。
周稷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还是跟荀瑗一起退出书房。
刚出来，就看见两个小丫鬟从这边来，小丫鬟一边走一边说：“咱们姨娘就是受宠，都怀孕了还能让老爷夜夜留宿。”
“那可不，老爷担心咱们姨娘怀孕了睡不好，连账目都要拿到咱们姨娘屋里看呢！
要我说，咱俩真是好命，能跟着伺候姨娘，将来这好日子自是不必说。”
……
两人喜滋滋说着话，把手里拿着的一沓账本放进书房的桌子上。
两人时常做这事，守卫并未阻拦，甚至还趁机跟两个丫鬟套近乎，让丫鬟多关照他们。
两个小丫鬟更得意，笑眯眯走了。
荀瑗和周稷对视一眼，周稷说道：“我再进去看一次。”
方才那两个小丫鬟送来的，说不定就有私盐的账本在其中。
荀瑗点点头，隐在暗处等着他。
周稷很快回来，摇摇头：“不是。”
“我们去那个受宠姨娘的院子看看，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周稷也有此打算，两人一起去找那姨娘的院子。
好在两个小丫鬟走得慢，很快就被追上，悄悄跟在身后。
到了院子外，两人没有立刻动手，这姨娘怀孕了还熬大夜，这会儿院子里还灯火通明的，得等一会儿再动手。
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确定那批货能顺利到手吗？”
“孙姨娘放心，老爷亲自去接的货，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让人去盯着点，看看这批都是什么货色，要是有那心术不正的，就把她脸划花，卖去山里给那些莽夫生孩子！”
“孙姨娘放心，老爷心里只有你一人，自是不会看别人一眼的。”
对方讨好地笑着，那孙姨娘果然很受用，说道：“还是你会说话，赏。”
随即丫鬟给了那人一个钱袋子，那人欢欢喜喜走了。
荀瑗小声跟周稷说道：“看来这张家不仅在贩卖私盐，还拐卖人口。”
她说着，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
这孙姨娘虽是女子，却一点也没有同为女子的同情心，能说出这种话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周稷也没想到这一趟还能有另外的收获，说道：“就是不知程县令那边能不能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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