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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是。”
晏守诚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不然他不会特意来求我放过康宁皇。”
冷欣然沉默片刻，若有所思道：“康宁皇这病来得蹊跷，他们该不会以为是你做了什么吧？”
“我可没那本事。”
晏守诚失笑，“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猜去吧。
有时候，人心里的猜疑比真相更有用。”
房内一时陷入沉默，檀香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转。
冷欣然望着窗外的月色，突然问道：“你说鲁霖留在我们这，会不会是康宁皇安排的眼线？”
晏守诚一愣，眸光闪动，“有这个可能。
这些年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我早就习惯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冷欣然轻声道，指尖轻轻划过床单的纹路，“帝王多疑，边关将领的家眷不都得留在龙门城当人质吗？鲁霖在这里，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制衡。”
晏守诚摸了摸她的头，“你倒是想得开。”
“我只是实话实说。”
冷欣然靠在他肩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康宁皇看着温和，其实心思深着呢。
这些年来，他每一步都算计得很清楚。”
“怎么说？”
“你想啊，”
冷欣然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让你当御林军副统领，表面是重用，实际是在制衡肖统领。
这一步棋，可谓是一箭三雕。”
晏守诚若有所悟，“确实，这么一来，我和肖统领互相牵制，他反倒能高枕无忧了。”
他停顿片刻，又道，“朝堂之上，每个人都是棋子。”
“所以说，别小看任何人。”
冷欣然提醒道，目光深邃，“尤其是帝王，哪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他们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举动，都暗藏玄机。”
窗外的月色渐渐被云层遮住，房内的光线愈发昏暗。
晏守诚点燃了床头的烛火，温暖的光芒驱散了些许寒意。
“媳妇说得对。”
晏守诚笑道，“我这个福将之名，倒是帮了他大忙。
每次出征，他都能借我的名头安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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