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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从张素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果然，张素是知道的。
算算日子，距离张角起义也不过月余了。
他长叹一声。
“天下苦汉廷久矣。”
“如果不是有陈玄在此，单单这个月，就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陈某怎么忍心，让百姓继续受苦。”
“到新粮下来，还有好几个月，每拖延一天，就有更多的人饿死。”
“每拖延一天，就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
陈玄语气沉重。
“可是，这会打乱天师的部署。”
陈玄心中哂笑。
黄巾起义声势虽然浩大，但是短短几月就被扑灭。
所谓天师的部署，没有高明到哪里去。
“什么天师不天师，俺牛二不认识天师，只认识陈大哥。”
“因为陈大哥，俺牛二才能填饱肚子。”
“因为陈大哥，方圆几十里的村子，才能吃上饱饭。”
“因为陈大哥，才有了这支义军。”
“陈大哥想要攻打县城，俺牛二第一个赞成。”
牛二习练强身诀之后，力气比之前大了很多。
此时的发言，声若洪钟。
张素神情复杂。
牛二的话语间，对天师毫无敬意。
如果放在其他地方，肯定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但是，这里是陈玄的地盘。
她扫视在场诸人，听到牛二的话，都是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又想到张角的病，她的心揪了起来。
忽然，她心神一动，难道，这就是父亲派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吗？
“吾意已决。”
陈玄大手一挥，不再理会张素。
“集结军队。”
“三日之后，攻打县城。”
众人领命而去。
张素走在众人身后，临出门之前，回过身来幽幽说道。
“陈将军，叔父已经回去复命。”
“小女子自作主张，留了下来，其中的原因，想必陈将军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只希望将军不要辜负小女子的期望。”
说罢，她不等陈玄回话，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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