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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太太看了看带有笑意的儿子,她很喜欢,觉得自己的儿子这么一打扮,也是个英俊的新郎官。
已经是深夜了,月光如水,清澈柔和,新房中的金色双喜字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一派喜气祥和的气氛。
这时客人已散去,室内孤寂沉闷,蜡烛像流泪似地还在照看四周,一天的劳累使新郎于虎已支持不住,合衣躺在炕上,凤姑身穿红缎衣裳,圆珠绕翠,默然不动,低头坐在那里出神,就这时房门吱的一声开了,在这幽静沉寂的屋中,丁小望从容不迫地步入洞房,走到凤姑面前。
“你今天虽然举行了婚礼,但这并不是你的归宿,要抗争,”
丁小望说完转身而去。
“你慢走,我要同你一起走”
凤姑焦急地说。
这时一阵冷风向凤姑袭来,她全身发抖,不由自己地打了个冷战,她猛然一惊醒来,原来是一场梦,他向屋中环视一下,见到垂泪流淌的蜡烛还在然烧着,她见躺在傍边的于虎,安然睡在那里,他骨瘦如柴,凤姑自语道:“妈妈,这就是你给我挑选的女婿吗?”
凤姑悲痛的哭了。
丁小望和凤姑的初恋就此结束了,他因失去这初恋,而悲痛心伤,人消瘦了,头昏脑胀,不能支持,向饭馆老板请了三天假,躺在后屋床上不吃不喝,烦闷不堪,很想睡一觉,在梦中见到凤姑,再温旧梦。
过了不久,丁小望身体好一些了,他念念不忘凤姑,凤姑也十分想念丁小望,虽然凤姑已经结婚了,丁小望还是常常偷偷与凤姑幽会、亲近,重温往日旧情。
于虎婚后病不但没好,反而逐渐加重了,由于病情重,对丁小望的经常光顾,也无精力顾及,于虎自身难保。
一天丁小望的姐夫张喜,下工从饭馆回到家中,妻子对他说:
“小望为了凤姑出嫁的事,都快愁出病了。”
“小望这小子太认真了,一条道跑到黑,竟钻牛犄角,”
张喜说。
“我看还是让小望离开长春到别的地方给他找个工作干,离远点,就会渐渐把这个心事忘掉了。”
张喜同意了妻子的办法,将丁小望介绍到哈尔滨一个朋友开设的饭馆当跑堂儿了。
丁小望接受了姐姐和姐夫的劝说,坐火车到哈尔滨去了。
火车上的行李架和通道都堆满了包裹和行李,车箱内的旅客拥挤不堪,汗臭和旱烟味在吵杂的车箱中,使人感到窒息和气闷,丁小望坐在这车箱内,默默地望着车窗外那深红色的高粱穗迎风摇动,迅速地向车窗后面倒去,火车前进的车轮振动声和车箱内的闷热,使丁小望烦躁不安,他用手擦了一下前额的汗珠,眉头紧锁,他和凤姑的一切往事又系绕在心头,一切情景宛如昨天,高愁别绪使丁小望心乱如麻,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哈德门〉牌香烟,取出一支点燃起来,为解除心头的烦恼,他第一次吸起了香烟。
老于太太已经两三宿没有正经好好睡觉了,每天守在病重的儿子于虎身旁,她儿子自去年秋天中秋节前由人扶持着拜天地成亲的活动劳累得筋疲力尽,到了洞房躺下后,多少天没有起来,这几天又有好转,但于虎他又突然间病重的不能起身了,不吃不喝,昏昏沉沉,有时不醒人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老于太太见儿子病情恶化,手足无措,刘全德曾给请了几次医生治疗,也不见好转,现已吃不下药了。
老于太太几夜不睡觉了守着病危的儿子,有些支持不住了,对凤姑说:
“我躺一会儿去,有事喊我。”
“您回屋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照看。”
老于太太刚走出房门,凤姑见于虎脸色煞白,呼吸困难,有痛苦的神色,凤姑见状焦急地喊了一声:
“他……,”
老于太太见状知道于虎病势不好,她千呼万唤,于虎终于死了。
老于太太大哭不止,凤姑见于虎死去放声尖嚎,她哭的不是于虎的死,内心想的是自己就是这样地受命运的摆布吗?她越哭越悲痛,自己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现在又做了寡妇,她还年青,人生路程还很漫长,她不知应当如何对待这未来的岁月。
一 告别与怀念(下)
丁小望因失恋出走,由长春去哈尔滨,今已四年了,今天他又从哈尔滨回到长春,从墙头跳进于家院中,在这深夜里见到了凤姑,俩人相见后有着无限离情别绪,内心悲喜交加,激动不已,凤姑凄楚伤感地说:
“我已经是一个结过婚,并且又是一个做了寡妇的女人了。”
“要振作起来,离开这个孤独寂寞的地方”
丁小望说。
“我在这里已经孤独寂寞地度过了四年了,凤姑守寡七年”
,凤姑脸转向窗户,望着外边的月色,宛如在自述“于虎同我结婚后,并有了孩子,但这并没有减少我对你的恋情,这种恋情直到我人老鬓白,终生如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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