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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已经哭了出来。
我额头贴着门，又再吸了口气说：“记着，如果你能出来，就回家去，努力活着，一定要等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好好活着……”
“开门！
！
求你了……开门……”
黎阳泣不成声地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求你了，古晓山……开门……我……你是不是故意吓我？你是气我对吗？那地下室一定有出去的路，对吗？要不然你不会说这些话的，对吗？”
“是啊，那里是还有条路，出去了，就是天堂……”
说完我转身向走廊走去。
“古晓山！
！
你开门！
！
臭疯子！
！
神经病！
！
你开门啊！
！
开门啊……晓山……我爱你啊！
！”
身后传来黎阳歇斯底里地叫声和踢门的声音，我站在长廊的拐角处，转头看向那道门，低声说了句：“我也爱你……黎明的阳光。”
一楼到二楼的拐弯处，透过墙上那扇对外的装着铝合金护栏的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可以看见尸群的前面部分已经探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必死，我反倒淡定了。
握着菜刀四处看了看，旁边一排候诊的椅子上居然有包坐瘪了的烟，哈，老天倒是待我不薄。
我走过去，把菜刀夹在左腋下，拾起香烟，颇费劲地从里面抽出一根，捋了捋，叼在嘴上，双手去身上的各个口袋里摸火机，没摸到，大概是放在黎阳那了，我是真想去打开门问她借个火……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拉肚子的时候旁边没厕所，找到厕所了进去发现没带纸，总算找到纸了，拿好烟蹲下去以后发现没火……
“操！”
我骂了一声，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叼回嘴里，握紧菜刀，向楼梯那边走去。
尸群已经从拐角出来了大部分，忽然看见我这团活肉，整个尸群马上变得沸腾起来，前面下着楼梯的被后面的推倒在楼梯上，互相挤攮着，踩踏着向我涌来。
我抬起左手，用菜刀在手臂划了一道口子，让鲜血流淌出来，然后看着更加躁动的尸群挥舞着带血的手臂，大声说：“别急，慢慢来，都有份啊，排好队啊，哎！
哎！
前面那个，说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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