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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生配合地坐在床尾凳上，闭目仰头，姿态慵懒放松，像只被淋湿的大型犬，褪去锋芒，少见的温顺。
“等会儿你先睡，五洲集团10点开发布会，谢氏制定了一些围堵计划，要跟进实时进度。”
他音色哑得不成样子。
沈愿动作一顿，继续揉搓头发，“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宴生问，“你想达到怎样的程度？”
顾九洲是谢宴生弟弟，沈愿不保证他会狠得下心，“至少……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谢宴生一脸享受，“我以为你会说把他们送进去，或者再也不想在南城看见他们。”
沈愿，“可以吗？”
“我问过法务了，他们目前的行为暂时达不到那个标准。
不过，可以先夺走他们在意的，顺便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
对付敌人，钝刀割肉才有意思。”
语调轻懒，听着凉飕飕的。
谢宴生掀起眼帘，抬手捧着眼前纤软的腰肢，拇指贴在胯骨上细细摩挲，“最近忙着新公司的事，都没照顾好你，你看你，都瘦了。”
说着倾身凑过去，隔着衣物亲吻她肚脐的位置。
沈愿张嘴想说什么，话哽在喉头，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好再纠结。
就着浴巾抬起男人的脸，低眉冲他笑，“吃两顿就胖回来了。”
谢宴生，“到时候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做。”
“好。”
她用力给他擦拭头发，等头发干得差不多，谢宴生才起身去书房，走之前又叮嘱，“快睡吧，别等我了。”
“好。”
沈愿看着门轻轻合上，习惯性折叠好毛巾拿回浴室的毛巾筐里，然后反锁了浴室门，蹲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将录像视频导出到手机上。
五洲集团的发布会在10点准时举行，同步进行网络直播。
郁城白作为此次发布会主讲人，此刻正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从容镇定地宣讲人造血管项目，最后更是慷慨激昂地说出，“五洲集团不仅会成为医药行业的新标杆，人造血管项目更将彻底改变血管类疾病患者的命运。”
因其长相优越，气质儒雅，加上有人刻意推流，直播间人数以每秒万人的速度疯狂增加。
现场更是掌声雷动，给足排面。
郁城白俯视台下观众，又瞄了眼直播间的弹幕，心想沈愿要是在就好了。
顾九洲坐在现场角落，手拿高脚杯，一脸戏谑地看着郁城白。
然而记者提问环节，站出来的却不是提前沟通过的那几个，下属准备的答案也成了废纸一张。
“郁总，可以请您现场讲解一些项目核心数据的来源和验证方式吗？”
郁城白神色微变，快速反应，“这个问题，后期我们会在官网上进行详细说明。”
随后，更多的专业问题接踵而至，且一个比一个刁钻，郁城白逐渐招架不过来。
像有人事先布局，就等着将郁城白从云端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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