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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非常的默契。
景汐被顾念笙那种陌生又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因为这种眼神和昨晚上这死小孩初看她时一模一样，就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压下心底的狐疑，景汐正准备说话时，就听见那死小孩充满疑惑地问道：“你是？”
这一声“你是？”
顾念笙说得很轻，语气里也满是疑惑和怀疑，她在疑惑面前这女人到底是谁，也在怀疑这女人她，是不是认识自己。
毕竟她自来熟的口吻，虽然听着是一本正经，可是里面又偏偏夹着些调戏的感觉。
哦，这女人应该不止调戏了她吧，不然刚刚那个服务生离开时怎么会是那种反应。
但是，听这女人声音，顾念笙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她在脑海里想了很久，没有一个名字能和这个声音对上号，所以才会这么疑惑的问了出来。
听见这一声“你是？”
景汐是差点一口老血给吐出来，她现在是真的很怀疑，她和这死小孩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怎么会这么的和对方犯冲呢？
景汐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没那么的生气，但是做了两个深呼吸后，她放弃了。
不生气？这可能吗？
想都不用想，这根本就不可能!
景汐呵笑一声，她站了起来，冷着脸朝着顾念笙走去。
她站在顾念笙面前，两人之间仅仅只隔了小半步的距离。
在这么近到距离之下，景汐发现这死小孩身量是真的抽得高，十六七岁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在两人都穿着板鞋的情况下，这死小孩都快和自己的耳尖平齐。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清晰看清这死小孩脸上微小的绒毛，还有那微不可察的毛孔；近到只要她微微一低头，就能和这死小孩鼻尖相碰，鼻息相交；近到要是这时候谁在背后推一把，她就能吻上这死小孩高挺的鼻梁。
景汐蹙着眉俯下身，慢慢向顾念笙凑近。
在察觉到顾念笙想后退时，景汐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顾念笙的肩膀，将她的动作直接扼杀在了萌芽期。
“别动。”
景汐的声音很冷，还压着怒气。
她拿起手，在顾念笙面前晃了晃。
顾念笙眯起眼睛，在景汐手挥到面前时，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也将眼底的慌乱隐藏了起来。
太近了，她和这个女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除了包厢里美式咖啡的醇香，她还能闻到这女人身上馥郁芳香的气息，还有那很淡的混着柑橘清甜的檀木斩男香。
很好闻，也很熟悉，是昨晚上那个狐狸一样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所以，面前这个女人是景汐吗......
顾念笙有些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顾念笙的眼神和细微的情绪变化，景汐收回手，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冷哼着吐槽道：“眼睛又没问题，怎么小小年纪的眼神还不好使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死小孩是故意的，“你是？”
这种话也就只有这死小孩能说出来了。
这一次，她也没刻意压着自己的声线了，用回了自己最原本的声音，冷磁中又透着绵软，再配着那一声哼，说不出来的傲娇，让人欲罢不能。
顾念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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