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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到家后，樊孝琳写稿写的无聊，还是忍不住给陈卓打语音电话。
“卓哥，睡了吗？”
不住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一边敲字，一边给陈卓打语音。
两人有话就说，没话就做自己的事。
“没呢，”
陈卓听见电话对面传来键盘声，“我在听网课。”
“你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坏呢，”
樊孝琳写报道的时候脾气很大，“连橡胶鞋里都有致癌物！
这世道还怎么活啊？！”
陈卓问她，“什么牌子的？”
樊孝琳把最近调研的一长串黑名单给他念了一遍。
“太黑心了，这个牌子我家里还有一双，”
陈卓说，“我现在就去扔了。”
“捅几刀，省的捡垃圾的拿去穿。”
“捅了，我给你发照片。”
他真发了照片过去。
樊孝琳看笑了。
“卓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跟你说话特别解压？”
“没有，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别人都说我太闷，不会提供情绪价值。”
“那你给我提供。”
“当然，你说怎么提供。”
“没想好，等我写完稿子。”
后半夜的时候，樊孝琳写稿子写困了，她趴在桌上和陈卓聊天，聊到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在说什么，就记得陈卓一直在接她的话。
最后聊着聊着，她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卧槽。”
她擦擦眼睛，立马打开电脑。
下一秒，她看见手机屏幕上，她和陈卓的语音电话界面，还亮着。
通话时间已经超过了6个小时。
她一直都没挂断。
樊孝琳懊恼地敲敲头。
“卓哥？？？”
她小声地喊了一声。
清楚的回应响起：
在呢。
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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