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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父亲并没直接当我胡言乱语，反而似乎有些信我，精神一振：「是的。
」
「好，」父亲点头，「你把那个人的信息丶还有你最近烧过照片的其他死者都告诉我，我来帮你看看他们到底死不死。
如果暂时还没消息，我会帮你找更多快死的人来测试。
另外，如果你还能找到那个风水先生，立刻告诉我。
我会帮你处理干净后续。
」
有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父亲有些陌生。
他在我心里一直是笑呵呵的老好人，被妈妈训斥也不会顶嘴。
但他现在提起死亡和人命，却没有丝毫怜悯，有种理所应当的高高在上。
我一直生活在漂亮的水晶房子丶透明的象牙塔丶虚构的乌托邦中。
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自己过分幼稚，被保护的太好。
学校丶同学，甚至父亲，不一定是我看到的样子。
许多人都有两面，只有我天真无知。
我沉默地点头。
「好，你先去睡吧，」父亲起身，他的神态终于缓和下来一些，「儿子，我还要叮嘱你一件事。
」
「您说。
」
「周灼，你记清楚了。
如果验证了你真的有预言能力，」他说，「绝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更加不要帮助别人改变未来丶逃避死亡。
知道吗？这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
到时候，我都不一定护得住你。
」
父亲从没有这么冷酷严厉地和我说过话。
其实，但凡他今天没有撞到我，或者晚点警告我，我可能已经把事情告诉祁昼了。
我当时年少顺遂，没经历过什么事，心理素质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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