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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雅颂低眼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指，手掌前后翻了一下，她问，“那你，唱歌好听么？”
“挺好听，朋友公认的。
但我今晚来了一首没唱。
“为什么不唱。”
“跟你聊天了。”
对方喉音震动，“一直拿着手机窝在沙发上。”
封雅颂心里一暖，很轻地“哦”
了一声，然后她下巴抵住膝盖，不自觉蜷缩起来。
耳边的手机里有混杂的乐声，但是很轻弱，似乎对方站在包厢外面。
“小颂。”
他又念了一声这个名字，然后问，“这是你的小名？”
封雅颂问：“不能是我的网名么？”
对方说：“不像，很真实。”
封雅颂嗯声说:“是我的小名。
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颂。”
然后她轻换了口气，问出了刚刚就想问的问题，“你把我的手机号添到联系人时，备注是什么啊？”
“小颂。”
“没有别的前缀么，比如京安之类。”
“只是小颂。”
他问，“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封雅颂捏着睡裤的边角:“就叫小颂就可以，我的家人朋友，都这么叫我。”
“嗯。”
封雅颂说:“只是，我刚才在纠结给你备注什么。”
对方反问:“你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吗？”
封雅颂想着说：“总不能叫你27号吧，好像机器人似的……”
“可以。”
对方似乎有几秒颔首的时间，随后低低地说，“就叫27。”
封雅颂不由一怔，心跳不知为何漏去了半拍。
“如果见了面，也可以称呼我为27。”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在耳边放大，一丝丝的磁性灌进来，传到脊背，所经之处都酥酥麻麻的。
封雅颂小声问：“我们不是，不用见面的么？”
“这样么？”
对方似乎轻轻微笑了一下，“这几天里，你难道没有一个瞬间改变了主意吗？”
“我……”
封雅颂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翻衣柜的举动，忽然感到脸上发烫。
“其实，你有改变我的看法。”
他说，“跟你聊天很舒服，一些瞬间，感到只是这样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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