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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江风夷会在这个时间回来，他抓起刀冲进育婴室，走投无路时钻进了床底。
客厅的灯光照进来铺在章程亮脸上。
忘记关灯了。
他嗓子眼发堵，感觉自己要吐了。
江风夷抬头扫一眼白晃晃的灯，把西瓜搁在茶几上。
光洁的瓷砖地面上，章程亮看见她的双脚慢慢靠近，可疑地在床边徘徊，袜子的蓝色线头清晰可见。
他屏住呼吸，握紧手里的刀。
片刻，那双脚向后退，她的脸带着一头长发猛地垂下来，大眼睛瞪着他。
他吓得一哆嗦，后脑勺咚地撞上床板。
「出来吧，章程亮。
」她起身走去客厅。
他爬出去，半个身子都是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放心。
」江风夷瞥他一眼，「我也杀过人，不会告发你的。
」
他愣了一下，发狠道：「那张白板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面无惧色：「你和许予华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
」章程亮大吼，唾沫星子飞溅在她脸上，「你妈的！
我现在就杀了你！
」
江风夷冷笑：「小陶，来会一会我们章哥！
」
「章程亮，你好哇。
」一个生脆的声音响起。
章程亮循声看去，电视柜上方的电蚊香液闪烁着红光，他的脸色一下僵成冻猪油。
江风夷说：「监控每个角落都有，你在卧室做的事我也存到硬碟里了。
」
「你想怎样。
」章程亮两腿发软，一路萎缩下去，蹲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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