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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她意识消失之前看到系统四分五裂的样子，想起那束光最后落在自己伤口的位置，心里涌现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系统，是已经回去了还是消失？
不会的，它不是自诩高等文明的生命吗？它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费劲的微微扭动了一下头部，就看到穿着防护服的岑轻轻走了进来，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岑轻轻就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李舒阳伸出手，却发现只能微微动一动手指，都很费劲。
岑轻轻半跪下来，靠在她的床边，声音哽咽：“舒阳，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好久，你睡了好久，你终于醒了。”
李舒阳觉得她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有些丑，想让她别哭。
岑轻轻却只是大声的哭，似乎要把这些天心里的恐惧全都哭出来，她真的好害怕李舒阳出什么事情，她真的害怕她会永远醒不过来。
她在这几天夜里睁着眼睛等天明，她对自己的怨恨，对岑家的怨恨日益加深，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盘算着要揣一把刀去岑家，她心里埋着一团火，埋着炸药，随时都要爆炸。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岑轻轻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手背上，她抬起头，才发现李舒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搭了过来。
“别····哭，丑。”
岑轻轻连忙点头，“我不哭，我不哭了。”
“没事···别害怕。”
岑轻轻忍着眼泪，重重的点头。
她也没有待多久，就被赶出去，医生进去给李舒阳检查身体。
岑家两兄妹已经走了，外面就只有齐言笙等在那里，见她哭过，脸上还带着泪痕，便递过来一张纸巾，让她擦一擦脸上的眼泪。
“别哭，只要她醒过来，就没事，她会很快就康复过来的。”
“嗯，她会好起来的。”
李舒阳醒过来后的第三天，转入了普通的病房。
一睁眼，岑轻轻就在病房里忙前忙后，又是给她倒水，又是给她垫枕头让她睡的
舒服一些，又不知道跑哪儿买了一些花，放在她一眼就能够看到的地方。
“别忙了，坐一会吧，你不累啊。”
李舒阳的声音不像过去那般有力，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虚弱来，她这几天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岑轻轻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却不敢抬头看她。
“轻轻，江序南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她心里一直还记挂着系统那天突然消失的事情，之前系统购买傀儡的时候，她和系统闲聊过，系统说的是，傀儡的身体是普通的智脑操控，后来李舒阳嫌弃不够灵活，系统便将它自己的一部分数据导出，相当于重新创造了一个带着系统意识的智脑，以方便系统随时能够替换过去，操纵江序南的身体。
当时李舒阳问它：“如果你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你自己的世界，那岂不是江序南这个身体就报废？”
李舒阳记得系统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只要我不死，他的智脑就永远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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