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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季舒不太想走，忍住扯着言又声衣袖的冲动，眼里依稀可以看见带着水光。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
言又声笑着拉住她，一边给她留意车是不是快到了。
季舒低头，好一会儿，才轻轻道，“我想每个星期都过来见你。”
言又声安慰她，“学习还是重要的啊，你们每天都上自习，只有一天放假，周日如果再来见我，那岂不是更累，会影响到休息，影响到你学习的精力的，等放寒暑假，我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季舒被说得没法反驳，只能同意，坐上车后，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窗外，言又声还站在那里目送她，一直到看不见言又声，她才转过身。
顾清韵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话搁在嘴边，又咽下去。
如此三番四次，季舒发现了她的异常，奇怪道，“清韵，你怎么了？”
“嗯…”
顾清韵沉吟了一下，才看着她的神色，道，“你和又声关系太好了，真让人羡慕。”
“我和她一起长大的。”
提起言又声，季舒嘴边的笑压都压不下去，“团团可好了，小时候我被那些男孩子欺负，都是她保护我。”
“是吗。”
顾清韵点了点头，那可能是她想多了，季舒和言又声的关系，跟刚才她看见那两个女孩子之间，肯定是不一样的。
本来女孩子之间亲密就是一件正常事，不能因为看见刚刚的事，就认为全天下都是这样的。
“怎么了吗？”
“没事。”
顾清韵摇头，想了想，认真看着季舒的眼睛，“不管怎么样，都别怕，我是一直支持你的。”
她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季舒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不过顾清韵很快就把话岔开，她也就把这件事丢过手去。
送走季舒后，言又声就又也继续回去学习。
单亚南的事情就像水面上的涟漪，还没扩散开来，就那样消散了，为她打抱不平的几个人偶尔还提她一下，其他人完全忘了有这个人存在，只在谈起早恋怀孕的韵事时，有她匿名的被添油加醋的香艳事迹。
除此之外，她整个人就像一缕烟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高中的生活节奏是很快的，职高的学生虽然也能参加高考，但他们中的很多人更寄希望于可以学到几分手艺，从而到最近的大城市里去谋生赚钱。
所以除了言又声认认真真学习，别的人大都是吊儿郎当的心态，秉着能玩一天是一天的态度，不是在职高附近的工厂或者奶茶店里打零工就是谈恋爱。
言又声对恋爱敬而远之，但她不去找人家，人家却偏爱来招惹她。
男生倒也算了，偏偏还有几个女生。
接到第一封女孩子写的情书时，言又声以为自己搞错了，也就没放在心上，随手就丢在书桌肚子里不管，可能是怎么送情书她也没反应，送的人害怕她没收到，有一天放学，她就被人拦下了。
来人就是陈静缘和顾清韵之前在厕所看见的那个高个子女孩。
陈静缘一看见她，以为她是来打架的，双臂一伸，立即护在言又声面前，“你干什么？”
高个女孩本来面带微笑，一看见陈静缘，脸上的笑立即僵住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老大在这里，我当然也在这里，我们有两个人，而且我老大打架可厉害了，你可是打不过的。”
陈静缘洋洋得意道，“劝你还是快跑吧。”
“打架？”
高个女孩愣了一下，随即就知道她误会了，笑道，“我可不是来打架的。”
陈静缘也被说得愣了一下，“嗯？那你过来干嘛的？”
“呵呵，那就不关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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