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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似平日裏就吊儿郎当，讲话和做事没规矩，现在和不讲理的女人争辩，天然的优势让他占了上风。
他讲话毫无遮拦：“你说我不配当老师，你配不配当人，如果你女儿被人这样跟踪骚扰，我就不信你现在还跟我讲为人师表这一套。”
“沈老师，就事论事可以，讲话註意身份。”
主任在一旁制止。
往日旁人的话不听，但主任的话，还是没到罔顾的地步。
但今天沈似梗着脖子犯浑：“我他妈註意什么身份，少用职业绑架我，在我是老师之前，我也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女儿，我不能因为她身上没有伤就忽视掉她所遭受的一切。”
“你再这样我就打电话给你爸，让他……”
“打吧，你就跟他说老子不干了。”
“你！
“
主任见劝不了沈似，只能安抚申旸妈妈。
“申旸妈妈，你先坐，坐下咱再聊。
“主任只想息事宁人。
沈似毫不遮掩自己的不屑和厌恶，江迟礼怕他再犯浑：“沈似，先坐下，等等再说。”
此刻也就只有江迟礼的话，他能听进去。
申旸妈妈阴阳怪气：“人家家长都没来，时蕴也什么都没说，你一个外人还是大男人在这裏吵，时蕴你不是还参加我们旸旸生日会，你说话啊……”
“你喊时蕴干嘛……”
刚降下去的怒火又被挑起，双方都不甘示弱。
办公室乱作一团，嘈杂声宛如电波，刺激着时蕴的神经。
时蕴不适得手指蜷缩，扣着虎口。
时蕴很想大声制止他们，但精力似乎被耗尽，只是麻木地低着头，任由这一切发生。
就在无能为力时，房内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
“咚——”
吵闹声戛然而止，都看向江迟礼。
江迟礼颔首抱歉：“不好意思，手没拿稳。”
杯子顺着木地板“当啷”
地滚到沈似脚边，江迟礼抬眼：“沈似，帮我捡一下。”
沈似弯腰帮他捡，递过去时被眼神提醒。
“坐下，别跟他们吵，行吗？”
一字一顿，语气比之前严厉，沈似虽不服气，但还是耐住性子，听话得挨着江迟礼落座。
吵闹声彻底消失，时蕴紧绷的神经终于卸下，之后感觉到后背有温热传来，手掌在她身上节律地拍着。
“嗒——嗒——”
他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地，时蕴逐渐放松，松了手。
-
机场外。
穿着毛呢大衣和棉服的旅客行色匆匆，从远处回来，来不及换衣服的程舫昔刚出大门，还没上车，提着公文包的手就被冻红。
程舫昔快步上车，司机从后视镜裏往后看了眼，镜子裏的人已经蹙着眉从包裏掏出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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