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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秋珩继续问：“什么时候回来呢？”
“然后去德国见朋友。”
“那什么时候回来？”
她问完，曲漫言沉默，严秋珩扯出一抹笑，“是又不要我了吗？”
曲漫言皱眉：“没有。”
“我只是需要时间放空一下自己，昨天都和你说过了，会原谅你。
你能体谅我现在想离开的心情么？只有这段时间，回来都会好的。”
“……我永远是你妈妈，这不会变。”
严秋珩笑比哭得难看，“嗯，我体谅你。
我只是……怕你走，如果你走了，我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曲漫言终究看得心软，走到严秋珩面前，轻拍她的肩膀，“这么大个人了，别哭。”
“我知道这些年我做得不对的事情很多，妈妈对不起你，我的问题很大。
给我些时间，等我回来都会好的，妈妈永远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哄小宝宝。
但是她从未哄过小孩子。
曲漫言走前给桑宁发了消息，桑宁来机场送她。
曲漫言看着精神很好，玩笑着对桑宁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啊。”
算来桑宁已经回国一年了，祁念其实不太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回国，桑宁的亲人好友都在美国，国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桑宁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莫名想回国了。
她说：“这次就不啦，学校快开学了，还要工作呢。”
和曲漫言告别后，桑宁难得主动发消息给了严秋珩，她不过问这母女俩的事情，但也没想到曲老师居然直接出国了。
严秋珩现在估计会有些难过吧。
两人约在了公司楼下咖啡厅，桑宁订了包厢，正好在严秋珩午休时间。
桑宁看着严秋珩走入包厢，严秋珩的表情还保持着对外的淡漠，一如往昔的死人脸。
在见到桑宁后，面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桑宁戳了戳面前的小蛋糕，挖起来一小块送入口中。
她第一次来这里，不得不说糕点师手艺不错，她很满意。
桑宁问：“今天心情不好么？”
严秋珩摇摇头，“还好，你主动约我出来，心情当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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