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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可能已经……”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张英才和许秋都明白她的意思。
在这个乱世之中，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如果没有人庇护，恐怕早已沦落街头，甚至……
“小萍，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张英才突然说道。
小萍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张英才，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张英才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苦。”
小萍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拼命摇头：“不，不，我不能……我还要报答领舞姐姐的恩情……”
“傻丫头，你已经报答够了。”
许秋叹了口气，“你在这里，就算未来能够成角儿，也只是被当作赚钱的工具罢了，高级一点的工具。”
“可是……”
“别可是了，”
张英才打断了她，“你还小，你不应该承受这些。
跟我们走吧，我们会给你一个新的开始。”
小萍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抬起头，看着张英才和许秋，眼中闪烁着泪光，却是摇了摇头。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小萍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虽然我们杜家没有男丁，但我小萍还在。
听闻小萍此言，张英才长叹一声。
他知道，这是十里水榭逼良为娼的惯用伎俩。
先是高利贷，然后是逼迫还债，最后是强迫卖身。
可眼前的小萍就是不愿离开，他们也无可奈何。
张英才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我叫张英才，如果你有一天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就来扬州内城张府找我。”
“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小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多谢公子。”
随后，她又转向许秋，感谢他的慷慨。
说完，她划动小船，渐渐消失在远方。
小萍的身影越来越远，张英才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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