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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泣。
“老天有眼……你终于有救了！
呜呜呜……”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砸在江羽盖着的薄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这哪里是悲伤的泪？
分明是积压了太久的绝望终于迎来曙光，喜极而泣的激动泪水。
江羽能隐约猜到，这些日子里，龙媛怕是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凭着一股“尽人事，听天命”
的执念，才始终没有放弃照料他。
而此刻自己这一点点微弱的反应，无疑是给了她天大的希望。
也正因如此，龙媛擦了擦脸颊的泪水，指尖的力道重新落回江羽身上时，比刚才更显温柔，却又多了几分不容停歇的坚定。
她一边按揉着江羽僵硬的肌肉，一边凑在他耳边，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轻声说：
“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就算……就算你以后终身不能自理，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
这话落在江羽耳中，让他原本紧绷的心神莫名一顿。
怎么听着，这话里的味道，总带着几分超出普通照料的异样情愫？
可他此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时间在龙媛轻柔的按摩与无声的期盼中缓缓流淌。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江羽只觉得丹田处的气脉渐渐稳了些。
身体也终于有了一丝力气。
连沉重的眼皮，似乎都能微微掀开一条缝隙。
江羽拼尽全力。
借着那道微弱的光，朦胧中看见龙媛正垂着眼，专注地为自己按摩。
那双总是带着锐利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
像一汪澄澈的湖水，轻轻裹住了他的视线。
这眼神，江羽太熟悉了。
是那种藏不住心意的温柔。
曾在其他女子眼中见过无数次。
江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这细微的动静，立刻被专注的龙媛捕捉到了。
她猛地抬头，看清江羽微微睁开的眼缝时，泪水再次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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