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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觉得这群所谓的底层“人”
是良善的。
她的声音居然带了悲情的乞求，看着北音的那双幽绿眼睛里流出血泪来，
“我慈悲良善的小郎君，你救过那么多人，你的慈悲之心呢，我们也是受苦的人啊。”
应当是见过她救人的魑鬼。
北音本不欲与她多说，但是她刚一动，恶鬼净妄就拦住了她的举动，
鬼母似乎很是好奇地看着北音，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对我们就不仁慈呢，你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这种时候，地下的人都在专注恢复灵力伤势，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这些人的打斗，
天上还在继续往下落着魑鬼，碎裂的天空缝隙越来越大，
北音和闻人云站在一起，眼神相接，
“好人很多，你纠结于我，何必？”
鬼母语气中居然对她满是赞赏，
“你救过很多人，免于他们生怨，免于他们变为魑鬼，我们不过是你救不下的那一部分。”
“只是想当初你没救下我们，如今可以和我们站在一起一次。”
她说得很动人，世人成为魑鬼之前确实有各种苦楚，但是魑鬼之后就不是了。
献人则仙，魑鬼七情六欲过重，连身为鬼主的净妄尚且控制不了意识，要献祭多少人才可以达到他们口中的世界。
北音看准时机，直接攻向鬼母，手中长刀划出雪色锋刃，直奔鬼母而出，不再给她拖延时机的机会，“和你们一起重新变成加害者？”
恶鬼净妄还是拦住了北音的攻势，六只青黑的手臂若有轮回诡秘的吸引力，眉目间的纹路诡异地瑰丽华艳，
“既然如此，得罪了，小菩萨。”
鬼母对北音还是可惜，语气像是和自己不听话的孩子诉说，
“你以为你身边那个女人就是什么好的君主，谁成为了上层不是迫害底层的人们，至少我们亲身体会，并为之死过一次，他们如何比得上我们。”
“修仙界动辄成百上千年的寿命，他们不死，一代又一代地腐烂在上层，并不是代代都能等来你，北音。”
“好孩子，救救我们吧。”
她说着救，可魑鬼几乎是占据完全优势的局面，高位者低头，让人动容，也是明显得掩不住的算计，
“她是腾蛇之身，千万年寿命等着她，可是我们呢，救救我们吧。”
“雪莲度世，天地相接之处，本源母晶衍生出的唯一生命，你天生就会爱人，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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