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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杏庵又送过一杯。
夏鼎一手接茶,一手指着谭宅大门说道:“谭相公在家么?”
姚杏庵道:“他也别的没处去,自然是在家的。”
夏鼎道:“既然在家,怎么把大门闭着。”
姚杏庵道:“这门闭着好几日了,通没见开。”
夏鼎道:“我有一句紧要的话儿与他说,借重贵铺使个人儿叫他一声。”
姚杏庵道:“俺虽是对门,却不甚来往。
只因他先君有病,分明是董橘泉误投补剂,我后来用大承气汤还下不过来,不知那个狗杂种风言风语,说是我治死了。
你想我若治死人,我良心怎过得去,如何能对门开铺子?各人无亏心处,任他风浪起,只一个不听,便清白了。
这几年各人干各人的事,年节间彼此连个拜帖也不投。
尊驾既有要紧的事,尊驾自去叫去。
况且尊驾在谭宅来往是极熟的,我岂没见么?不妨自己叫一声儿。”
原来夏鼎被王中打狗一句把胆输了,不敢叫门,只得说道:“只是一句淡话,改日说罢。”
起身就走。
拱手道:“改日送钱来。”
姚杏庵道:“何足介意。
我不送你罢。”
夏鼎一别而去,心中好不怅然。
转街过巷,见人家墙上有个孔穴,抬起手来,将金银花包儿,塞在墙孔里面。
一径来到张宅。
这张绳祖与王紫泥两个,下象棋等着。
夏鼎进的门来,把手一张,说道:“偏不凑巧,我到了萧墙街,只见谭宅后门套着一辆车,恰好谭贤弟要上车出门,见了我,邀我到后书房少坐,我说:‘你忙着哩,我走罢。
’他再三不肯,说:‘夏哥到此,必有事故。”
我问他出门做什么,他说他老师娄进士指日上山东武城县上任,他去送行。
我说:‘你既然忙着,你就去罢,这也是极正经事。
’他仍叫卸车,说不去了。
我再三不肯,订下有话改日再说。”
王紫泥道:“呸!
一派胡说!
我昨日在文昌巷董舍亲家赴席,娄进士去拜孔副榜。
满席上都说,娄进士是馆陶知县,难说他令徒说成了武城么?”
夏鼎急口道:“是馆陶,是馆陶,我一时记错了。”
张绳祖道:“娄进士既然拜客,也该与我个帖儿,我们旧家子弟,安知门生故旧没有个照应?”
王紫泥道:“前日董舍亲也是这样说哩,席上人也就有许多的谈驳。
说娄进土只拜了几家儿,真正良己中了进士,儿子中了乡试,也成了门户人家,也就该阔大起来,谁知道改不尽庄农气味,还是拘拘挛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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