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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无言,心内有话,说:“我这个族弟,仿佛记的,我叔在丹徒族谱上,写的是谭绍闻。
这个侄子,不知是什么名子。
论考的高取,还不出奇,只这肯念书,便是好后辈子孙。
这绍闻弟,三十多岁了,还不曾进个学儿,又破了家业,这便是世族中一个出奇的大怪物。
今倒锁了门,在内念书,或者是穷的急了,进退无路,逼上这一条正经路儿来。
这遭恶党之羞厚,受室人之交谪,是不用说的。
我如今送五百银子,在我原是不能已之族情。
但彼已没主意于前,又焉知能不夺志于后?况银子这个东西,到君子手里,能添出‘恭者不侮,俭者不夺’许多好处。
若入平人手里,便成了奢侈骄慢的本钱。
即令不甚骄奢,这水涨船高,下边水涨一尺,上边船高九寸,水只管涨,船只管高,忽尔水落了,把船闪在岸上,再回不来,风耗日晒,久之船也没得了。
如今他能把船依旧扯下岸来,在断港小沟中等雨,还算好的。
我送上五百两银子,不又害了他么?况我叫梅克仁送银,纵然做得机密,毕竟飞鸟过去有个影儿,且衙门举动,万不能使人不知。
一人知晓,片刻就满城知晓。
人人俱说他是新道台的族弟,他那些旧游,难免干他以不可为之事,即我所属之微员末职,不免也与他有些来往。
赴官席,说官场话,是最坏子弟气质的。
这个小侄,又要旷他工夫。
更有宗可虑处,学台案临,他父子万一齐进了学,人便说是谭道台的关节。
或说学台看道台体面,所以某人父子,一同游洋。
虽说蚍蜉无伤于大树,这积羽亦可以压舟。
不如暂且不认族谊,以固其父子自立为贵之心。”
继而又想道:“当日叔大人为我一封书,走了一回镇江,族情何等款洽?我今日做官到河南,兄弟伯侄,真成了秦越肥瘠,何以对叔大人于幽冥?。
。”
辗转图椎,并无善法。
忽尔想起观风一事,说道:“是了,是了。”
又思量一会,才脱了上衣,缩在被里睡去。
伺候的人换烛合门,俱各退下,唯留两个支更小厮,潜听伺候。
到了次日早晨,盥洗已完,吃了点心,传礼房。
回话。
礼房书办进来,谭道台吩咐了要观风的话。
礼房回禀道:“观风四六告示,书办原有旧稿。”
道台道:“不用那个。
出个告条,判定日期就是了。
此番观风,祥符为附郭首邑,单考祥符一等秀才。
其二三等秀才,以及各属县之在书院肄业,并在省教书者,俱准其自愿报名,一体观风。
祥符童生前二十名,不许一名不到。
其后列者,亦准其自愿报名,一体就试。
至于府州生童,行文各府州县教授、学正、教谕、训导等官,邮封题目,当堂面拆,照题作文,申解本道,以候录奖。
这祥符童生,行牌该县,申送本县考案,以及各儒童三代籍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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