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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攒紧手指，刚修剪过的指甲死死抵着掌心，身体不由得紧绷着。
姜染想要解释一句，让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可不等她开口，周延安就乐呵呵地说：「当然是约会！
不然我带染染来这地方做什么？」
听周延安这么一说，郑秋怡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
她莞尔一笑，不动声色地说：「斯年，你这话还问用吗？来这里用餐的肯定都是情侣！
」
「我跟你是吗？」温斯年扭头看向郑秋怡，目光清清冷冷的，半点不留情面。
郑秋怡脸色瞬间就变了，一阵红一阵白，像极了调色盘，说不出的难看。
眼眶也微微泛红，像是要哭似的。
偏生，温斯年没有半点想要哄郑秋怡的打算，眼角馀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姜染身上。
周延安怎么都没有想到，温斯年居然这么不给郑秋怡面子！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简直是将一个女孩子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他故意轻咳两声，呵呵笑着说：「老温，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你跟郑小姐不是情侣是什么？你真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啊！
你这人就是脸皮薄，没好意思承认。
」
末了，周延安又柔声安抚郑秋怡，「郑小姐，你别听老温瞎话！
我们谁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
」
郑秋怡偷偷瞧了一眼温斯年，见他没有反驳周延安的话，立刻破涕为笑。
「笑了！
笑了！
」周延安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世上就没有他哄不好的女人，「老温，我都已经帮你把女朋友哄好了，你怎么还板着一张脸？你这样可不行啊！
」
见温斯年依旧没有反驳，郑秋怡总算是缓了一口气，情绪不由好了些。
她莞尔一笑，打趣地说：「周总，你就别数落斯年了，他感情方面一向都不善言辞。
」
不善言辞么？姜染轻敛眸色，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眼角馀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一张冷峻的脸，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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