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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师傅的语气终于松弛下来，但我能感受到他并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赌什么？”
我好奇道。
“就赌你后不后悔。”
蒋师傅斩钉截铁道。
我心里觉得好笑。
我来莲韵茶庄的目的是为了探听消息，并不是为了在这打工挣钱，后不后悔这件事和我基本没太大关系。
可既然蒋师傅愿意打这个赌，那也没关系，我本身就是靠赌发家，要是连一个口头赌约都不敢应允，传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行，但具体赌什么？”
赌博的意义在于奖励和惩罚，这两个要素才是导致赌博行业从古至今不会衰亡的关键原因。
“要是你输了，就去跟我干，要是你赢了，我给你一千块钱。”
蒋师傅信心满满道。
说实话，当他说出赌注的那一刻我的心中确实有些小小的感动，因为对我来说，无论输赢，都不会赔本。
要是输了，代表我在莲韵茶庄这边已经待不下去，在这个时候，蒋师傅却要我跟着他干，那就是在提携帮助。
相反要是我赢了，他反过来给我一千块钱，这笔钱等于是白赚的，所以，不管怎么算这笔账，赌局对我而言我都是有赚无赔的一次博弈。
要是换做平常时候，换个身份，蒋师傅跟我说这番话，我估计会毫不犹豫撂挑子跟他走。
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一份义气，蒋师傅已经手段尽出，却没对我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从始至终都是和平商量的口吻。
相应的，我对他也做出保证，“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说出去的，你们保重。”
这是蒋师傅他们在离开莲韵茶庄前，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谈话，分别之后他就没再出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第二天，其余人也一起走了。
临走前夜，甄珍他们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我们一起喝酒，期间我问起蒋师傅的下落，他们却闭口不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甄珍才搂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智哥，凭你的本事，错过这次机会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苦笑道：“最近我的运气太背了，就像在这地方好好安静待一阵，没别的想法，倒是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和你们喝酒呢。”
说了一堆告别的话，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陆陆续续站起身，相互搀扶着歪歪斜斜离开了后厨，整个厨房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看着空荡的厨房我的心情一下子沉寂下来，耳畔的喧嚣全部都消失了。
我坐在原位抽了根烟，然后去换衣服，接着离开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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