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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季岚云没有耐心，“还有什么？”
“还有那些人死前的绝望。”
说完这句，唐悦面如死灰。
她是凭着巨大的毅力，才能将这些脱口而出。
她以为自己在跟了盛东庭以后，会抹去掉那些软弱感情，变得跟他一样六亲不认。
可她做不到。
哪怕做了这么多坏事，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良知。
这个良知在听到那些录音以后，险些崩溃。
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去听这些录音。
那一刻，她也感同身受了他们的绝望。
也正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录音，才让她决定收集盛东庭的证据。
就算今天季岚云不来找她，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她良心不安的那天，会将这些公之于世。
季岚云垂着眸，声音冷漠，“还有吗？盛东庭会因为这些就不敢动你？”
这点证据，还不足以扳倒他。
“没有了，就这些。”
唐悦摇摇头，她已经将所有知道的，全都告诉她了。
“这些证据在我这是没用，可对你们就作用大了，他也正是因为忌惮你们，所以才不敢对我动手。”
“盛斯曜手上的证据足以定罪，之所以不动手，还不是因为你，我真搞不懂你们夫妻俩，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么弯弯绕绕。”
除了爱还能因为什么。
季岚云心里泛着暖。
他的尊重，她都能感受到。
看着她的表情，唐悦冷哼一声。
本来还想挑拨的，没想到还增加了感情。
“好了，我能说的都说了，具体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只要那段录音曝光，盛东庭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
普通人只能通过新闻看到盛东庭犯下的罪。
只能怒骂他几声。
可要是加上这个录音，那效果可就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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