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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她无端的宣泄。
格纳德只能痛苦的抱着脑袋,将同样情形的温妮护在身后,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都冒出血来,血统在此时变得像纸一样苍白,他们连释放言灵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枯萎的死亡领域剥夺他们的生机。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的地方,一个不久前才被他们赶走的高大男人站在雪原里,肩膀上积着飞雪,他平静地看着这让人战栗的一幕,看着卡尔因为靠的最近承受不住压力爆成一团血雾,看着格纳徳和温妮绝望地在血泊中挣扎。
他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欣慰,就像是见到自己的孩子学会了走路,白茫茫的雪地里,这个雄狐一般的男人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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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雪恢复意识时,男人已经草草地打理好了四周,地上的血迹和飞溅的肉块都被他清理干净,连带着两具尸体一同丢进了fordypningsrommet旅馆的地下室,地下室恰好就在这片废墟下方,就算被人找到也只会是很久以后了,男人这样想到。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让雪看到这种画面,而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暴露在世人面前。
看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雪似乎回忆起了某些被她遗忘的片段,女孩颤颤巍巍地躲进角落,尽量让虚弱的身体缩成一团,如果此时她的身边有一颗手榴弹,她会毫不犹豫地拉掉拉环,将面前和蔼可亲的男人送去地狱。
他不是她的因纽特人爸爸,因纽特人爸爸已经死在暴风雪中了,而他甚至从未在她作为因纽特人的生活里出现过。
可是他似乎无处不在。
雪模糊记得,有人将三四岁的她交到因纽特人爸爸手里,在她眼里,那是一道高大的黑影,看不清上半身,帽檐下的笑容瘆人无比。
也是这个男人截停了那艘载着她和因纽特人爸爸的探索船,大家直到死去都以为是利维坦降下的惩罚,然而只有雪察觉到了不安。
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男人都紧随雪的身后,如蛆附骨,却又从来没有让雪发现过,他像是一位观察者,追逐着雪原上的白鼬,记录白鼬的成长,毛发变化,牙齿脱落,身体机能,从出生到成长,他不去干涉白鼬的生活,但他将白鼬的状况统统记录在案,如果他要拍纪录片,他绝对是一位称职的摄影师。
雪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话语,尽管在上一刻她才化身过死神,无情地收割生命。
然而男人的话语就像是有着一股魔力,驱使着她的四肢违背她的心意,让她站起来跟着走,她便缓缓站起来,哪怕她的手扣在膝盖上冒出血来。
男人带着如木偶似地听话的女孩踏出fordypningsrommet旅馆,原本他将和女孩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但男人临时改变了主意。
因为远处的风雪中走来一个人影,那是个孤单的家伙,身后跟着无数的不朽者,绷直的炼金锁链连在他们中间,像是一只筋疲力尽的雪橇犬拉着十几辆雪车蹒跚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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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路明非站在被雪震裂的废墟里,他穿了一件厚厚的棉服,裹住了被绷带缠满的身体。
现在是第五天的凌晨两点,夜晚的北极温度极低,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路明非找遍了旅馆数座房屋的外围都找不到一丝线索。
直到来到这片废墟前,他才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路明非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他蹑手蹑脚地搬动地下室口的砖块,很快,完整的通道出现在他眼前。
极光把他的影子照射进幽暗的通道里,风呼啸着宛如诡谲的嘶吼,男人和雪的房间灯是暗着的,只有那些不朽者逐渐醒来,一双双流淌着赤金色熔岩的竖瞳紧紧地盯着路明非的一举一动,路明非有些无语。
大哥们,大晚上你们都不睡觉吗?一群人盯着,搞得像是在报道犯罪第一现场似的。
可罪犯不是我啦,我是来替人收尸的,路明非在心里默默叹息。
他小心地走下台阶,沿着漆黑的通道往深处走去,台阶上明显可以看到连串的血滴,显然是没有清理到这里,或者说压根就没想清理。
当走到地下室里时,刺鼻的血臭味扑面而来,地下室比地面的温度要高出不少,所以尸体在这里面已经开始有些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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