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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树种素魂离比起狩种更可怕,它不仅能将环抱的山脊隐化踪迹,而且特别容易招引来灵体散魂。
这导致现在的我,完全不记得它的具体方位,只留有一些不确定的记忆。”
白发老汉也点起一支茴香烟,眯着眼睛说:“在山梁底下是座小镇,它因湖底盛产白银而闻名。
到了夜晚,月光洒在湖面上就像水晶般晶莹剔透,所以大家都管它叫水晶银湖镇。”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在底屉房我发现了一帧照片,拍摄的是俩个分开很远的人,相片背面写着一段奇怪的文字,那也是在镇子附近取的景吗?”
我摸索着口袋,翻出夹杂在杯垫下的照片,在它面前晃了晃,问:“图片上的人,你可认识?”
“当然记得,那张照片就是我拍的。”
魏特曼伸手接过,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来,抖开去看,揣着两个干裂的姜饼人。
白发老汉将相片贴在脸上摩挲,眼中闪烁着星光,它哀声叹道:“人偶是女儿生日当天送我的礼物,现在竟成了唯一的留念。
这张照片是在大灾变前半个月拍摄的,本来是一本相册,可惜在黄刀市乱战中被火焚毁了。
不过我要谢谢你,因为你的缘故,也将它一并带到了这里,再见不到它,我几乎快要忘了她的长相。”
“咱俩谁跟谁哪,这等小事不足挂齿。
但为什么故意拍得那么奇怪,有什么用意吗?”
这张照片之所以构图怪诞,用意并不是为了拍人,树林就在沼泽地边上,它取了个大广角是为了将背后的大山一同拍进画框。
在那天,魏特曼年幼的女儿问了它这么一个问题,人为什么非得死去呢?老汉回答她说因为要给新生的人在地球上腾地方,然后这个小女儿突然哭了,说假若老汉死了她将再也记不起父亲的长相。
因这句话,他之后的照片都在刻意记录附近地貌,并向女儿保证哪怕死了也不会遗忘彼此,没料到一语成谶。
“我的妻子住在沼泽地时,开始变得越来越神经质,她不断伤害自己,被我收去刀具后,她有时会去掐孩子。
而一到晚上她就会清醒回来,于是便整夜整夜地哭泣。
我将她铐起来就是为了杜绝那种事再发生。”
白发老汉失神地望着窗外雨幕,说:“原本我俩计划好,到了五月份就离开沼泽地回老家,再也不去关注基路伯教派的琐事,但一切都已成空。”
“我明白了,其实你在等的人,就是她们,对吗?”
我一时动情,握住了老汉的手。
“是,对别人来说这里是家餐厅,而对我来说就是弥足珍贵的记忆。
我与她就是在里昂认识的,那时我俩都是商学院的优等生。
我在大灾变到来前曾向她保证,终有一天要回到这里来,女儿那时也很兴奋,她从未出过国。”
魏特曼扬了扬手中铁棍,说:“这哪里是什么揍人的凶器,它是我为她买的游艇上的轮机条锁,我本想给予她一生幸福,启料却害了她。”
“我有过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怕这会引起你的不悦。
魏特曼,你先将条锁收起我才敢问。”
望着这条沾满我脑浆的铁棍,总叫人心生恐惧。
老汉重新将它放下后,我饮了一口红酒,问:“既然地底被困者已不幸罹难,你以及你的伙伴即便重返故地,也无法改变客观事实,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二世他们,从未向你提起过吗?”
“你懂什么?你到过沼泽地吗?你亲自下去看了吗?你凭什么说她们全都死了?那些人待在底下,身躯哪怕一千年也不会腐败,她们并不是意义上的死亡,而是灵魂被拘押了起来!
我们至始至终在研究的,就是如何关闭这条光带,将她们释放出来啊!”
果不出我所料,老汉还没听完,便瞬间变了脸色,他不停拍击着餐桌,勃然大怒道:“二世以及其他人?别再跟我提起他们,这些人背离了初衷,全是可耻的叛徒!”
“对不起,我不知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在恶魇里我记得你们是知心朋友,常在一起抽烟聊天。”
面对一只盛怒的老妖,立即低头认错才是最好的态度,它本就是各种情绪的结合体,气来得快也消得快,经我一说又很快安静了下来,见状,我开始问他缘由。
“我们迟迟拿不出方案,是因为即便重返故地,只要冒头就会被各种恶鬼缠上,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一只两只灵体我们可以应付,而若是涌来几十只,哪怕再厉害也是有去无回。
长期思索对策中,某天我忽然灵光乍现,只有一种办法才能不被发现,那就是令自己变鬼!”
魏特曼没有将这个想法公诸于世,因为具其观察下来,连绵几十年不停奔忙,流浪者联盟人心涣散,早已不是最初建立时那么团结,所以,想说服别人你就得拿出确实可行的法子,让别人亲眼见证才行。
他借口想去斯图亚特的老家新英伦走一遭,因为基路伯派的资料他们早已翻烂,唯独缺了那本下支若毗,这是秃头老汉的至宝,过去向他展示后就又被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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