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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顾乐剥了一个橘子塞进嘴里，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不过呢，我还挺羡慕你的。
你们俩本来就是双向奔赴，虽然两个人性子都别扭，不过别扭的方向不一样。
现在可倒好，就像拧麻花似的，又把箭头拧到一块儿了。
不过呢，你想什么时候给范清和个好脸色，那就全看你自己的意愿啦。”
这时，工作人员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在门外恭敬地说道：“杨小姐，下午两点有您的戏份，请您提前去化妆准备一下。
顾小姐，导演找您有事，想和您聊一下后续网剧播出后杨小姐的宣发工作。”
杨冰冰起身向化妆室走去。
没想到，化妆室里只有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正在化妆的范清和。
范清和原本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然而，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后，她那双凤眼立刻睁开，眼中满是期待地看向门口。
当看到是杨冰冰时，她眼中所有的戾气瞬间消失不见，就像那野性十足的狐狸被驯化成了温顺的家养宠物，还会用一种妩媚的姿态讨好主人，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冰冰……”
范清和开口，语调婉转，还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她还记得自己痛苦地躺在病床上时，能清晰地感觉到杨冰冰的焦急，还有杨冰冰在她床边守了一夜未眠的手。
这么好的杨冰冰，她怎么舍得放手呢？
杨冰冰撇了撇嘴，装作没听见，径直坐在椅子上。
范清和也不气恼，偷偷地伸出左手，用食指勾住杨冰冰垂在身侧的右手小拇指。
这一幕，竟有些似曾相识，那是在两人最初讨论婚姻的订婚宴上，杨冰冰用过的招数。
当时范家一大帮人都在杨家，杨冰冰走错了房间，看到了她，还为她撑腰。
回忆起那时的场景，范清和就像吃了蜜一样，笑得甜滋滋的。
杨冰冰的小拇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抽回。
她现在的态度是不主动、不拒绝，就这么任由范清和小动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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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位化妆师完成工作离开后，化妆间里就只剩下范清和和杨冰冰两人。
杨冰冰板着脸，故意问道：“范总，离婚协议书还没寄到我手里呢。
毕竟离婚这事儿是范总您先提的，您向来说一不二，不会反悔吧？”
范清和轻笑一声，笑声清脆悦耳：“当然后悔，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悔得夜夜睡不着觉，脑海里全是我那笨蛋小老婆那张可爱讨巧的笑脸。”
杨冰冰眉心微微一动，但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化妆镜中的自己，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范总请注意身份，我们俩已经离婚了，就别再用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称呼了。”
范清和微笑着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撕了，所以我们俩还是妻妻，我这声‘笨蛋小老婆’叫得没错。”
说着，范清和从一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沓文件，“既然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在，那就有必要把财产状况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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