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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昼相比,那简直是黑夜。
黑夜消失,却逢日蚀。
路易十八回到巴黎。
七月八日的团圆舞冲淡了三月二十日的狂热。
那科西嘉人和那贝亚恩人①,荣枯迥异。
杜伊勒里宫圆顶上的旗子是白的。
亡命之君重登王位。
在路易十四的百合花宝座前,横着哈特韦尔的杉木桌。
大家谈着布维纳②和丰特努瓦③的声名大噪。
“自强不息”
那句箴言又在奥尔塞河沿营房大门墙上的太阳形拱石中出现了。
凡是从前驻过羽林军的地方都有一所红房子。
崇武门上堆满了胜利女神,它顶着那些新玩意,起了作客他乡之感,也许在回忆起马伦哥和阿尔科拉时有些惭愧,便安上了一个昂古莱姆公爵的塑像敷衍了事。
马德兰公墓,九三 年的义冢,原来凄凉满目,这时却铺满了大理石和碧云石,因为路易十 六和玛丽—安东尼特的骸骨都在那土里。
塞纳坟场里也立了一块墓碑,使人回想起昂吉安公爵死在拿破仑加冕的那一个月。
教皇庇护世在昂吉安公爵死后不久祝福过加冕大典,现在他又安祥地祝贺拿破仑的倾覆,正如当初祝贺他的昌盛一样。
在申布龙有个四岁的小眼中钉,谁称他作罗马王便逃不了叛逆罪。
这些事当时是这样处理的,而且各国君王都登上了宝座,而且欧洲的霸主被关进了囚笼,而且旧制度又成了新制度,而且整个地球上的光明和黑暗互换了位置,因为在夏季的一个下午,有个牧人①在树林里曾对一个普鲁士人说;“请走这边,不要走那边!”
一八一五是那种阴沉的阳春天气。
各种有害有毒的旧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新的外衣。
一七八九受到了诬蔑,神权戴上了宪章的假面具,小说也不离宪章,各种成见,各种迷信,各种言外之意,都念念不忘那第十 四条,自诩为自由主义。
而这只是蛇的蜕皮而已。
人已被拿破仑变得伟大,同时也被他变得渺小了。
理想在那物质昌明的时代得了一个奇怪的名称:空谈。
伟大人物的严重疏忽,便是对未来的嘲笑。
人民,这如此热爱炮手的炮灰,却还睁着眼睛在寻找他。
他在什么地方?他在干什么?“拿破仑已经死了。”
有个过路人对一个曾参加马伦哥战役和滑铁卢战役的伤兵说。
“他还会死!”
那士兵喊道,“你就当也认识他吧!”
想象已把那个被打垮了的人神化了。
滑铁卢过后,欧洲实质上是昏天黑地。
拿破仑的消失替欧洲带来了长时期的茫茫①贝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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