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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献公昏聩偏信骊姬，申生死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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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有点狂妄、还有点悖逆之，令颜婧儿猛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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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顾景尘，他语气急缓，神情淡然，又似乎该是说这种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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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将书合上，：“还有其他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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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颜婧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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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礼》本来学也没多深，若是说有太多懂的，显然就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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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婢女摆饭菜，请两人过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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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尘将书递她，而后坐到饭桌旁，接过婢女递来的热巾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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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婧儿也跟着坐于他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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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许久没有这般安静坐下来吃饭，颜婧儿还记得上一次是在去年中秋的时候，算来隔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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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婧儿接过婢女递来的汤，喝一口，而后佯装随地说道：“我从崇志堂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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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尘点头：“苏云平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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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就去东三堂读书，只过暂时还知分在哪个学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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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婧儿边喝汤边抬眼去看顾景尘，他吃饭慢条斯理，嚼饭的时候只腮帮子略微动动，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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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做任何事情都很从容、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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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婧儿慢吞吞地喝汤，犹豫要如何将结业典礼的事说出来，又显得刻。
但她知，自己这么端着汤打量顾景尘还满腹心事的模样，早看进顾景尘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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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尘嚼两口饭，抬眼睇她：“还有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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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是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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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来确实是件很普通的事，但因颜婧儿“目的纯”
，说出口时就略显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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