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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不过，摘下来要怎么摘？”
“要从里面摘，不要在外面抠，”
他说“，自己试一下，还是，要我帮你？”
“我还是自己来吧。”
先从隐形牙套两边开始摘，然后顺利地摘了下来，很快，她又戴回去了，只是，戴了牙套之后的牙齿，却像突然被绳子勒住一般。
“我感觉牙齿好紧，这是正常现象吗？”
“嗯，刚开始戴要适应一段时间，牙齿会很酸软。”
李斯渝说，拿出一个小东西，看起来小巧可爱。
沈星芙问：“这是什么？”
“咬胶，戴上牙套的时候咬一咬，让牙套更加贴合牙齿，同时也能锻炼锻炼咬肌。”
“怎么咬，”
她不懂，端详片刻，“放嘴巴里嚼还是？”
“不是嚼，”
男人声音低沉悦耳，眼皮低低垂着看着她，然后说：“张嘴，”
沈星芙愣了一秒。
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只是例行公事。
沈星芙张嘴，他拿着咬胶另一头，另一头放在她牙齿上，说：“咬。”
男人拿着咬胶，手指移动着，从左到右让她咬了一遍咬胶，这让她有种被人照顾的错觉。
咬完之后，果然，隐形牙套更为牢固地贴合上牙齿。
“谢谢。”
她说。
李斯渝给了她一个手提袋，里面是两期牙套和咬胶，还有一个牙套盒，叮嘱了她具体用法，随后说：“如果后续在戴的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
“好的，谢谢李医生了。”
她仰头说。
“谢谢这两个字，”
李斯渝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你今天重复说了三次。”
凡事都要说个谢谢，是她的习惯。
特别是对一些，她不想欠对方太多的同时，又想要刻意拉开距离，她会不自觉重复又重复“谢谢”
二字。
沈星芙有些意外，说：“那确实是心里感谢你啊，你看你是吧，手把手地教我。”
“真要谢，能不能不用说的，”
男人低着头，有些冰凉的指尖，贴上她的下巴，“换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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