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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明白，我的存在就是用来送你这种人渣下地狱的。”
柯林特手中的气越来越暴虐，他挥起一拳，狠狠砸在马克的脸上。
马克被砸得倒飞出去，葛雷克快速向前迈出几步，又一次将疯子躺倒在地、变得矮小的影子踩在脚下。
马克甚至无法从地上爬起身来，他脸上露出几许惊慌，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柯林特已经又一次冲了上来。
他一拳狠狠捶在疯子的脸颊上，将他的牙齿混合着颜色暗淡的血液一同打飞出去。
雅克也快步走了上来，他从背包里拿出匕首，对着躺在地上的疯子捅去，但却如意料之内的一无所获。
于是雅克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让你尝到那些被你所害之人受到的痛苦，一定。”
从和平年代而来的他，在这个充满断肢残骸的洞穴之中，所受到的刺激和冲击十分之大。
现在他还能勉强维持不恶心到呕吐，几乎全依靠着对眼前之人的怒火。
柯林特拿过雅克手中的匕首向马克捅去，但也直接刺在了地面之上，于是他扔掉匕首，再次开始挥拳捶向疯子。
“你们现在的……表情也挺好玩的，真想把这一切……也当做素材记录下来啊。”
马克满嘴暗蓝色的鲜血，却仍然品头论足到。
“你根本就不该是一名神甫。”
在一旁的老乔尔说：“你用研究的名义，背弃所信仰的一切。
那些山下的普通人，难道也有做错什么吗？”
“山下……普通人……”
马克像是在追忆什么一样呢喃，片刻后，他的表情突然又一次变得极为夸张：
“哈哈！
我明白啦！”
马克尖声叫了起来：“太有趣啦！
真的是太有趣啦！”
雅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问道：“什么有趣？山下那里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做了什么……但真的太有趣啦！
你求我啊，我就告诉你……”
马克的大声喊和笑着，咳出了更多的蓝色血迹。
雅克还准备再问，但疯子的笑声已经一点点变得淡去。
雅克意识到什么，伸手去触碰马克，这次他的手触摸到了这个疯子冰冷的皮肤。
他朝马克的双眼看去，这个疯子的目光也开始失去神采和焦点。
“要救过来继续问吗？可以用诚实之域。”
老乔尔开口问道。
雅克思忖片刻，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们现在就下山去看。”
“冲向山下的蓝鬼很可能不是他做的，问了也得不出太多信息。
我们得快点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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