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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妃唇角抖动了下，也不否认，“是！
臣妾斗胆说一句，皇上，强扭的瓜不甜，您和姜岁晚缘分已尽，强留她在身边，伤她伤已，何必执迷不悟。”
“皇上真爱她，便该放她自由，全了她的心愿。
莫要酿成大错时，追悔莫及。”
此时的墨临渊对祯妃一番肺腑之言无动于衷，直到不久后‘彻底’失去她时，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追悔莫及。
祯妃留下照看姜岁晚，墨临渊从殿内出来，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陶茉茉等宫人匆匆行礼。
墨临渊恍若未见，大步离去。
待皇上一走，陶茉茉才慌忙进宫，后边跟着宝铃和迎香，还有一个埋着头的‘宫女’。
“夫人！”
一进殿，那埋着头的‘宫女’就冲向姜岁晚，可不就是春桃。
春桃跪在床榻前，抓着自家夫人的手落泪，“夫人，奴婢来看您了，夫人……”
祯妃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春桃会来未央宫。
陶茉茉行礼道：“听说阿离姑娘出事，这丫头非得跟来看望阿离姑娘，嫔妾只能让她扮做宫人带过来，还请娘娘恕罪。”
“罢了！”
祯妃叹了口气，“阿离姑娘需要休养，春桃，你身上也有伤，莫要久留，有本宫在此照看她，无需挂怀。”
春桃抽噎着，对祯妃磕了个头，“谢娘娘！”
…………
寿康宫！
墨临渊推开佛堂屋门，带进来的夜风吹的满屋子的烛火忽明忽灭。
只见太后坐在蒲团上，面对着佛像，拿着一支泛黄的珠钗怔怔看着。
“皇上现在过来，是治哀家罪吗？”
太后没有回头，也知道是墨临渊来了。
距离太后三步之遥，墨临渊站定了脚步，扫了眼正前方悲天悯人的佛像，又看向太后，久久不语。
太后背影看上去略显落寞凄凉，大抵想起太多往事，一时悲从心起，整个人显得暮气沉沉。
“渊儿！”
此刻，太后把墨临渊当成儿子交谈，而不是皇帝，喊了声小名。
“哀家知道，你恨哀家，可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哀家不喜那丫头，的确有私人恩怨，但更多的是为了朝堂后宫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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