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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未等凌帅再说些什么,他突然抬眸又问:“你说那小子不会真的那么蠢吧?”
很快,王朔和凌帅再次提审了朱家仁。
王朔告诉朱家仁:“唐文渊自首了,说十二年前发生意外时开车的是他,你爸爸是受他威胁替他顶罪。”
他们仔细的观察着朱家仁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感受,而后者只是微微抬眸,带着手铐的双手抱团紧握。
王朔和凌帅相视一眼,朱家仁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然后王朔不再旁敲侧击,而是直接问道:“唐文渊绝对不会是因为十二年后突然良心发现所以才来自首的。
而你也在前几日突然改了口供……”
浓黑眉毛下的目光犀利,双手拄在桌上身体前探,王朔盯紧朱家仁的表情与反应:“所以……你和他达成了协议?你替他儿子顶罪,他来自首放你爸爸出来?”
朱家仁双手用力紧握猛地抬头。
如此,王朔已经在心里确信徒弟的猜测没错,他大怒:“你是不是缺心眼?!”
“坐牢是买菜么?你想换就换?!”
朱家仁却随后依旧双手互握,不发一言。
王朔叹了口气,据实相告:“你不用和他遵守什么协议了,因为就算他不自首我们也正要去抓他。
当初受害人的家属昨晚来举报,说当初就是唐文渊的爸爸让他改了口供,我们今早已经拿到了逮捕令。”
“所以我再问你一遍,冯兰兰,到底是不是你害的?”
朱家仁的黑眼圈很重,唇干涩发白紧紧的抿着,他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好一会儿,然后却是点了点头:
“是”
“靠……!”
,王朔暗骂一声又狠狠了踹了下桌角,摔门而去。
前人栽树,树下有蛇
凌帅看着垂眸不语的朱家仁若有所思,眼前的他目光飘散语气却笃定,而那几分游离的目光中并无他时常会从罪犯身上见到的懊悔、即将被判刑禁锢的恐惧与怯懦反而是……一抹担忧,冯兰兰果真是他害的吗?
警察的直觉告诉他,他真的不信。
拿起笔录,凌帅随后也离开了审讯室。
凌帅追上王朔:“师父,你相信朱家仁的话吗?”
王朔扭头,脸色气的发红:“信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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