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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赵小海头上的冷汗就差点流下来。
这信封里装的文件不是别的东西，全都是他赵小海的罪证，从他第一次来苏联同苏军勾结开始，此后的每一次走私贸易、每一次行贿，都有详细的记录，而且这些证据还不仅仅是针对他的，守成也位列其中。
“老弟啊，你以为只摆平了这伯力的官员和军队里那些白痴之后，你就能万事大吉了吗？”
雅科夫从沙发上欠起身子，俯身在茶几上，笑眯眯地看着赵小海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告诉你吧，从你第一次同久加诺夫他们勾结谋利开始，你就已经被纳入了安全委员会远东分部的监控视线。
不妨再告诉你多一点，这远东分部上一任主席，也就是费里科诺维奇，早就把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他先后四次向莫斯科发出申请介入调查的批复，如果不是老头子和我从中周旋，你和你那个宝贝弟弟，恐怕早就死的透彻了。
你倒说说看，这份恩情你打算出多少钱来报答啊？”
“这东西……你是说这东西已经报到了莫斯科？”
赵小海没有理会雅科夫这一番废话，他颇为后怕地问道。
“怎么，知道害怕了？”
雅科夫从自己的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赵小海的一边，颇为随意地坐到沙发扶手上，说道，“放心吧，这种东西都是安全委员会的密件，不存在备档的，现在这份底件也到了你的手里。
至于那个费里科诺维奇，嘿嘿，相信以后他都不会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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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
赵小海挣扎着坐起身来，嘴里这么说着，便用茶几上的打火机，将手中的那份令他胆战心惊的证据付之一炬。
“只是烧了它就能让你心安了吗？你就不怕我留一手？”
看着那火光一点点的吞噬掉文件，雅科夫伸手在赵小海的小腿上拍了拍，似笑非笑地说道。
“心安，我为什么不心安啊？”
赵小海头也不抬地说道，“你那一手喜欢留就一直留着好了，权当是纪念品吧。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老哥你是打算同我合作了，既然如此，你那所谓的留一手，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威胁？”
“哈哈哈，好你个小海老弟啊，”
雅科夫看上去颇为开心，他笑道，“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合作，不错，就是合作，咱们兄弟两人之间的合作。
你想想，老哥我掌握着整个远东的秘密警察力量，再加上有远东军区的支持，那在整个远东，还有谁能对你的生意构成威胁？咱们还有什么钱赚不到？”
“这个想法倒是挺好，可是老哥你想过没有，这远东并不是你我的远东，而是苏联的远东，”
赵小海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咱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早晚有一天会传到克里姆林宫去，到那时，咱们恐怕……”
“你这是在套我吗？”
不等赵小海把话说完，雅科夫便抢着说道，“如果你的胆子只有那么点，那之前你做生意的时候，怎么会不去考虑这些？嘿嘿，是不是想试探一下我的底细，看看我的后面是不是还有别人？”
“就算是吧，如果你愿意这么想的话。”
赵小海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
“嘿嘿，小海老弟，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从桌上抓起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雅科夫笑道，“要摸别人的底细，至少也要先以诚相待，把你自己的底细也多少的透漏一些吧？”
讪然一笑，赵小海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的底细？我的底细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就刚才你给我看的那份材料，嘿嘿，老实说，比我知道的还清楚呢。”
“至少我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贸易额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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