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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额娘莫要伤心，那乌拉那拉氏当上皇后也并没有好过。
今日除夕，宫中设宴，她在宫中诸事不顺，如今就算当上了皇后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女儿只等着，等着她哪日被皇阿玛彻底厌弃！”
她咬唇，面上已然全是泪水，璟瑟恍若未觉的依然跪着，直到浑身上下被寒冷所包裹。
刺骨的寒顺着她的经络游遍全身，连呼吸都带着冷意，这时候一件斗篷突然盖在她的身上。
璟瑟顿了顿，回头看到了卫嬿婉，她有些意外：“令娘娘？”
卫嬿婉笑了笑，扶着她起来：“本宫看你久不归席，就知道你大抵是来这儿了。”
二人对坐下来之后，卫嬿婉抬头环视，感慨一声：“长春宫一切如旧，还是往日的模样。”
璟瑟擦了擦眼泪，勾唇笑了笑：“是啊，长春宫自从额娘走后，皇阿玛就叫人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
想起来什么璟瑟对卫嬿婉说：“多谢令娘娘了。”
卫嬿婉一笑：“谢本宫做什么？”
璟瑟心知肚明：“多谢令娘娘处处维护着长春宫，叫内务府格外上心。”
“本宫奉命掌管宫务，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璟瑟沉默下来，今日除夕，本该是大好的日子，她却有些高兴不出来。
从前还小的时候，有皇阿玛宠着，额娘疼着，皇阿玛还是王爷的时候会陪着他们一起守夜，次日一早就早早过来闹她。
那时候的她多幸福啊，可现在皇阿玛不单单是她的皇阿玛，而她一家三口只余自己一个。
璟瑟垂眸轻叹，如今她也是当了额娘的，更明白了当初她额娘每日里有多操心，更知道了二哥和七弟离世，额娘到底有多难过。
卫嬿婉轻声道：“殿内冷得很，本宫叫人把炭盆升起来，今晚可要回去？”
璟瑟笑了笑：“自然要回去的，孩子还等着呢。
也不必升炭盆了，有劳令娘娘关心，我这就去跟皇阿玛告辞，过两日再来给令娘娘请安。”
卫嬿婉点头：“也好。”
回到席上，卫嬿婉看到了正中间弹着古筝的丛敏，对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唇角勾起轻轻点头。
仿佛受到鼓舞一般，丛敏越发卖力，把自己所学技巧都展现了出来。
弘历看到卫嬿婉回来看了她一眼，“怎么去了这么久？”
卫嬿婉回看：“臣妾不胜酒力，就在外面多吹了一会儿风。”
弘历探手摸了摸她的手心，见是暖和的就没有多说。
尔后没多久璟瑟便告辞归家，弘历点头答应。
这时候丛敏的展示也结束了，照例赏赐之后，便携着卫嬿婉一同往养心殿走去。
如懿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都差点被气歪。
唇角用力抿着，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才不叫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发疯。
看够了皇后丑模样的陆沐萍几人心满意足告辞，如懿又换了一群人盯着。
待身边人都离开之后，容佩轻声唤她：“娘娘，时候不早了，咱们也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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