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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窗外传来几声虫鸣，她又道，“不过这次，真的只是工作了。”
苏晴狐疑地盯着程妍平静的侧脸，这副淡然模样，和从前提起顾淮时眼底翻涌的炽热判若两人。
程妍只是轻笑，“怎么，不信我？”
“能信才有鬼了！”
苏晴义正言辞。
毕竟程妍当初对待顾淮有多执拗，她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劝都没用。
去了一趟国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但国外的事，程妍又不肯跟她说，神神秘秘的。
程妍的睫颤动，沉默片刻后，她伸手理了理苏晴翘起的发丝。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总不能一辈子困在原地吧？”
话落，她起身拉开窗帘，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况且，未来还长呢。”
程妍一如既往在顾氏工作，周稷还觉得奇怪，以前程妍总会见缝插针的和顾淮发生点交集，如今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在公司里，就差躲着顾淮了。
不过这样也好，周稷心想，少了这些弯弯绕绕，部门的工作效率都提升不少。
自从回国后，程妍就一直住在苏晴家里，苏晴担心她一个人，她也拗不过苏晴。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程妍瞥了眼锁屏——是宋丞发来的消息，对话框里躺着一行字：“周末有空吗？有些话想当面说。”
程妍反复读着消息，在异国他乡发酵的暧昧，此刻却像悬在心头的秤砣。
风平浪静后，有些被生死模糊的界限，终究要被重新丈量。
最终，她在对话框输入了个“好”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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