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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愣了愣，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只要太后不出家啥都好说。
安阳殿里，阿凉向钟裴渊道：“主子，事情成了。”
钟裴渊点点头，拿着一小块透亮的琉璃碎片低声道，“小状元，这下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为了第一时间传消息给太后引得皇帝不得不回宫，后又暗自鼓动太后闹出家逼皇帝承认圣僧地位，可废了他埋在太后宫里的好几颗暗棋。
皇帝被太后一闹也是身心俱疲，想到太后说的“天谴”
也开始犹豫起来，又想到圣僧将“编纂佛经”
，在佛经著完前让他“飞升”
显然不太可能。
正隆帝脸色几经变换，不知过了多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他真的是老了，要放在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种事绝对第一时间灭杀之，以防动摇江山。
而现在，他怕了。
他怕报应，也怕死，对鬼神更是真心的敬畏起来……
季无忧这一夜都没有合眼，直到第二天的太阳逐渐升起，霞光透着窗子照进他的房间，他眨了眨满是血丝的眼睛，安心地笑了。
第一回合的较量，他赢了。
***
在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出家过后，全京城都轰动了，甚至在短短几日传遍了天下，无人不知有一“真佛转世”
入驻了相国寺，来相国寺上香和请求拜见的人络绎不绝。
“话说当日，圣僧在全京城百姓的跟随下步行来到相国寺，于佛前吟了那首惊天动地的佛词，言毕只见其身忽放万丈霞光，在场的众僧与百姓霎时只觉心头一晃不自觉跪倒在地！”
“嗬！”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说书人的描绘，不由心生向往。
“就在这时，那相国寺的大雄宝殿上似隐有佛光，圣僧朝着那佛光口诵真经一步一叩首，额间鲜血直流也恍若未觉……忽有人闻见幽然馨香还不明所以，后定睛一瞧才发现那圣僧脚下竟开出朵朵莲花！”
台下发出阵阵吸气声。
“那莲花朵朵寸大，红艳如血，霎时满室幽香沁人心脾。
而圣僧身披佛光脚踩红莲，一步一拜来到佛前，据闻殿上如来像眼珠一动望向圣僧，面露慈悲之色……”
台上说书人绘声绘色得讲述当日之景，台下百姓心神荡漾只恨自己无缘得见，二楼各包间中尽皆权贵世家自然比无知百姓的怀疑更多些，尤其年轻子弟对此事嗤之以鼻。
“什么真佛转世，不过哗纵取宠而已。”
一身着显贵的弱冠少年面露不屑之色，他家虽是平南大族，却向来不被京城世家看在眼里，故而自京城传来什么各世家皆亲眼目睹趋之若鹜，他便尤其厌恶这劳什子“活佛”
。
每日必踩上几脚，似乎这样便能将京城世家一并踩在脚下。
“此言差矣，听闻那圣僧原是永宁候次子，又刚中三元状元皇上似乎也有意降公主，谁无事偏舍了这大好前程跑去出家，他图什么？”
另一少年到是信此事多一些便反驳道，“据说他可是在琼林宴上当众出家的，如果是假的岂不是欺君之罪？”
“表弟，李兄，此事真假自有，”
旁边青年语气温和，伸手一指上空，“定夺，朝廷和平南王尚未表态我辈自然不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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