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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眠看着若兰指向门外的手，喉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目光扫过病房里萌萌随手丢下的毛绒玩具，那些日子里小姑娘软糯的笑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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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
谢雨眠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我必须跟萌萌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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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有什么事要说清楚？”
若兰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怎么？你不会指望还打算让萌萌给你博取些同情，让一个孩子开口把你留下吧？”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萌萌是顾家的人，不是你能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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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跟她道别。”
谢雨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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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若兰不耐烦地打断她，“三天后早上九点前，我要看到你彻底消失！”
“至于和萌萌道别，哼，我可以答应，但你别想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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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眠攥紧了拳头，最终只能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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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谢雨眠强装镇定，在萌萌面前依旧是那个温柔的阿姨。
可每当萌萌不注意时，她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把小姑娘的模样刻进心里。
萌萌也察觉到了异样，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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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一天晚上，萌萌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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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眠正在给她削苹果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怎么会呢？萌萌别瞎想，好好养病，等病好了阿姨带你去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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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萌萌歪着头，“那阿姨你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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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你。”
谢雨眠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手指轻轻擦过萌萌的脸颊，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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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若兰的催促愈发频繁。
“谢雨眠，你最好说话算话，别以为拖几天就能改变什么。”
若兰冷着脸，“顾总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别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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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眠深吸一口气，“我想见萌萌最后一面，有些话必须亲口告诉她。”
“但我希望你不要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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