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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姜姑娘去芳华宫。”
阿荆立刻低头领命，声音恭敬而沉稳：“是，殿下。”
姜婉的身影刚消失在视线中，穆卿瑶便迅速转过头，看向穆清渊，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脸上的笑容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对了，皇兄，”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中满是揶揄，“你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也该考虑立太子妃了吧……”
说着，她还往前凑了凑，一副兴致勃勃打听八卦的模样。
“快跟我说说，你心仪什么样的女子啊？”
穆清渊神色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地抬眸看向穆卿瑶，目光淡淡地在她脸上扫过，不咸不淡地反问。
“倒是稀奇，你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起皇兄的事了？”
穆卿瑶见他终于接话，眉眼弯弯，唇角扬起狡黠的弧度，指尖轻轻戳了戳穆清渊的手臂。
“哎呀皇兄，我这不是替母后操心嘛！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嘛”
穆清渊无奈地睨她一眼，屈指轻敲她的额头，指节落处带着兄长惯有的宠溺：“操心我？倒不如先操心你自已—”
穆卿瑶撇了撇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上的流苏，耳尖却微微发烫。
“知道啦知道啦……”
“瑶儿，你生在帝王家，便该懂得金枝玉叶上压着的不是珠宝，是山河。”
“此次我从大颂归来，父皇明言要与大颂联姻——岄国适龄的公主，总要有人担起这桩差事。”
茶盏“当啷”
磕在桌上，穆卿瑶溅出的茶汤在月白水袖上晕开深褐斑点：“和亲？！”
她指尖捏紧月白水袖，帕子上的并蒂莲被揉出褶皱。
"
皇兄，我不想和亲......"
"
你先回去吧。
"
穆清渊指节抵着太阳穴缓缓揉动，声音沉得像浸了秋夜的露，
"
明日...且看父皇如何决断。
"
袖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穆卿瑶望着他垂落的鸦青鬓发，喉间的话终究凝作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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