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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气氛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不安地跳动，映照着容煜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
他的视线如钢针一般，死死地钉在姜婉身上。
当触及她身着的那套陌生男装时，心底的怒火“噌”
地一下蹿至顶点。
“你与那薛子晟究竟做了什么？他是不是碰了你！”
容煜的声音仿佛裹挟着腊月的寒霜，从牙缝中丝丝挤出。
听着男人这满含质问的话语，姜婉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自心底深处翻涌而上。
她缓缓抬起头，挺直脊背，眼神中毫无惧意，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饱含嘲讽的冷笑。
“子晟原本就是我的夫君，陛下难道不清楚吗？”
她直视着容煜的眼睛，目光坦荡而坚定。
容煜的胸膛剧烈起伏，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
“你几个时辰前穿的明明不是这件衣服……”
紧接着，他怒声吼道，声音几乎要冲破大殿的穹顶。
“怎么？你是不是背着朕偷偷与薛子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陛下，您既然心知肚明我与子晟的过往，又何必如此步步紧逼？”
姜婉的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中满是压抑已久的痛苦。
“这身衣服，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离开。
您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您的爱，不过是将我囚于这金丝牢笼的沉重枷锁。”
容煜向前跨了一大步，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朕爱你，才将你留在身边，给你无上的尊荣，你为何就是不明白？”
“尊荣？”
姜婉嗤笑一声，笑声中满是不屑与悲凉，“我想要的，不过是与子晟平淡度日，这些荣华富贵，在我眼中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
陛下您用皇权将我从他身边硬生生夺走，如今却又来质问我对他的感情，这岂不是可笑至极？”
容煜被这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朕不信，你们之间清清白白。”
容煜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无力，却依旧执拗，“你若心中无他，为何要如此拼命地逃离？”
“不管陛下信不信，我与子晟清清白白，况且我原本就是他的妻！”
姜婉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我心里眼里从来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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