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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子一收起相册，再下一个抽屉，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有两张纸放在最上面。
记起来了，是上次收拾衣橱在林楠的衣服里找到的。
她刚想拉上抽屉，手机响了。
蔡子一坐直身子去接电话的当口，有张纸飘到了地上。
汪冬打来的，她公公手术前她给蔡子一的姨夫送了只信封，里面有3千元，是给当天参与手术的医生和护士的红包。
蔡子一的姨夫不肯接，但汪冬执意要给，他只好收了下来。
没想到出院时，这红包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蔡子一讶然，“你什么时候给的，动作挺快的么？”
汪冬在电话那头笑，“手术前，好像总该意思意思。
我没跟你说，一来是小事，二来给你知道也不好。
没想到他会还给我，让我怎么好意思。”
蔡子一问，“你公公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不过他怕死怕得心理生病了，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一定要有人陪，还经常一个人念念叨叨，我婆婆出门买菜时就叫我家那个过去，他没时间的时候就叫我去。
我们只好陪他看精神科，还真的查出有病。”
生老病死，人都怕啊。
汪冬婚前婚后都受过公婆的气，曾经为此对蔡子一说过，他们对她不好，以后她也不会对他们好。
没想到事情来临后，她还是得跑前跑后，蔡子一沉默。
像听到她的心声，汪冬叹着气，“有什么办法，除非分手了，还是夫妻就丢不开。
你说我们结婚是为了什么，不但没被照顾到，相反还多了两个需要照顾的老人。
婚姻法能保障谁的利益？要是社会允许未婚生育，我宁可独自养个孩子，反正跟现在也差不多。
我下不了手及时止损，只能越套越深。”
汪冬也就是抱怨那么两句，蔡子一听她的声气比以前好了点，可能是因为在老人的疾病前暂时抛开了心结。
听汪冬说着家常，蔡子一的困劲又上来了。
她唔唔地应着，弯腰捡起地上的纸，顺眼瞧了下上面的内容。
很简单的三个字和一串数字：徐晰薇。
蔡子一漫不经心地把纸放进抽屉，在瞬间突然清醒过来：徐晰薇？
她睁大眼，在还没意识到之前把这三个字读了出来，“徐晰薇。”
“谁？”
汪冬没听清楚，“你说谁？”
“不知道。”
蔡子一回答，有一刻冲动：打过去问徐晰薇本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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