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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
男孩儿父亲发现不对劲，提醒似的在一边喊了自家老婆一声。
孩子母亲艰难点点
头，孩子笑得眉眼弯弯。
“乐乐也想和妈妈在一起，既然这样，那妈妈和乐乐变成同样的人吧，这样妈妈就能永远陪着乐乐了！”
他奶声奶气的话音刚落下，天空上冲过来一个略大一点的月亮，气球炸开的同时落在男孩儿母亲的头上，月亮上的面膜脸转眼变成了男孩儿母亲的五官。
孩子妈妈身体坚硬许久，顶着月亮站起来，拉着孩子看向一边眼神惊恐的丈夫，一大一小两个月亮上露出同样机械的笑：
“爸爸……”
“老公……”
“不管怎么样，咱们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的……”
男人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早就老婆被月亮选中的那一刻就吓趴在了地上。
这会儿听见老婆和孩子同时用那种诡异的强调开口，当即手脚并用试图爬起来跑开，脚却被一团重量抱住。
“爸爸……”
男孩儿眼中疑惑的天真，“你为什么要跑呢，是不想和跟我和妈妈在一起嘛？”
他脑袋上月亮的神情如出一辙，摇摇头，“这样不行，我们是一家人，就要好好在一起，爸爸，你要留下的。”
奶声奶气的呢喃声中，一个月亮飞过来落在男孩儿爸爸头上。
人群哄一下炸开，但被月亮控制了一家人像病毒一样不断拉住人絮絮叨叨，每一个被他们拉住的人很快就会被月亮选中，周而复始不断恶性循环。
李晓雪跟着吴柳离开，十字路口周围到处是高楼大厦想要躲开并不难，只是吴柳一直惦记着之前四合院女鬼说过的话，速度一下子慢下来，等她反应的时候和老妈芳姨她们已经分开，身边只有一个李晓雪亦趋亦步跟着她。
“李晓雪！”
吴柳把差点被人群撞到的李晓雪拉起来。
她们两个人跟着人群进入了旁边的一座大楼，在很多人在底层拥挤想乘电梯的时候，她们已经一小部分考虑周全的人爬楼梯上了高层，单独进了一间未上锁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静悄悄，李晓雪跑的过程中呛了一口风，好不容易停下来正扶着墙咳嗦。
吴柳打开面板想联系老妈的时候，发现老妈那边已经给她发过来的消息，看到老妈说她和芳姨也找了个房间躲起来，跟那边报了声平安，接着转头看向外面密密麻麻的月亮。
她们在的位置是32层，算是周围比较高的建筑了，但室内的光线并不好，因为外面到处是被气球挂着的月亮，几乎完全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李晓雪咳嗦完，摸着难受的脖子，不知所措看向窗外——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是月亮。
看着那些依旧是面膜一样还没有五官的月亮，她下意识远离月亮，后背紧紧贴着大门，这才觉得安全些。
“大佬，”
她看向一边同样紧皱眉头的吴柳，“天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我们选择月亮？怎么选择月亮？”
吴柳沉默着摇摇头，眼睛看向窗外。
那里的月亮各色各样，花花绿绿挤在一起，像极了前些年某些店铺周年庆时放飞的氢气球。
但是唯独没有红色的。
两个人同时沉默，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当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就显得异常清晰。
李晓雪和吴柳对望一眼，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停在他们门前。
“咚咚咚……”
她们身后的大门被敲响，一个细细弱弱的女声颤抖着传过来：“里……里面有人嘛，可不可以让我进去躲躲？”
李晓雪蹙眉，对吴柳摆摆手。
吴柳点头表示了解。
她们都觉得外面的东西不是人。
敲了两声，大门始终没开，外面那道女声只能往下一道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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