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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已经彻底的瞪了出来，吐出来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嘴巴张开的时候，几乎能看到喉咙。
颜陵云及时看过再多的尸体，现在也有些恍惚。
陈慕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入了房间。
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二居室，客厅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生活相关的东西，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排排的电脑屏幕，里面还播放着这栋楼里的各种画面。
陈慕试探的问了一声：「张晨？肖云？」
「两个名字都可以。
」在电脑屏幕前面的椅子上，那个人转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穿戴任何的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身衬衣，加上了外套。
大咧咧的敞开着，腰上没有其他的东西。
「你这个诚意，不错。
」
张晨的脸上有了一点小得意，「面对警察嘛，又不是其他的人。
」
他说完之后，眼光看向了颜陵云，许久的打量之后，他吐出了一句话，「你看起来，比你妈妈更加的漂亮。
」
冲动在一瞬间让颜陵云彻底没有了冷静，她向前一步，却被陈慕死死的拉住。
即便是这样，颜陵云还是愤怒的吼着，足足有一分钟，陈慕都在后悔做这个决定。
而张晨就那样坐着，仿佛看到的是什么让他不明白的事情。
「得了吧，你的母亲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去了，能有多少感情。
」张晨毫不在意的在刺伤她，「我叫你们过来，是想把事情做个彻底的了结。
」
「了结？」陈慕眯着眼，把颜陵云拖到了身后，「以你的能力，应该有机会逃跑。
」
「没了，在你们发现我跟张运互换了身份之后，这个机会就没了。
」张晨笑着说，「我总不能，一辈子就让我弟弟待在牢里吧。
」
听着，像是一个维护弟弟的哥哥，在尽心尽力的为家人打算一般。
事实上，他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符合一个好哥哥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在颜陵云的眼里，这只不过是彻头彻尾的虚伪，「那你去坐牢啊，让那么一个呆子在牢里面丧失自由，也只不过是你无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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