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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舒还发愣说不出话来，顾川已经替她上前一步，对林缦笑道，“好的伯母，过年的时候，我一定去拜访您和伯父。”
车的影子在夜色中远去，乐舒望着已经看不见的黑影，还在发愣。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还有些不适应。
顾川摸摸她的头，笑道，“该回神了。”
乐舒拉着顾川的手，忙问道，“我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或者是，你都和我妈说了什么，怎么她一下子就态度这么好了？”
顾川轻笑一声，凑到她的耳边神秘道，“秘密。”
车上，林缦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思绪还在停留在刚才的宴会厅里。
月光在落地窗前洒落一地冷霜，林缦站在窗前，正色看着顾川。
“……孩子，与你实话实说，我原本是不支持舒儿与你交往的，我不是对你个人有不满，你或许是个好孩子，但是，你所生存的圈子，却是个太过复杂的地方。”
“作为母亲，我希望陪在舒儿身边的人，是能让她一生安稳幸福的人，但是舒儿和你在一起，就注定要被置于风口浪尖。”
“而且，我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娱乐圈里浮浮沉沉，没人能保证自己能一直顺风顺水。
你现在或许风光无量，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你一旦……”
林缦一顿，把不好听的字眼略了过去，“到时候，是舒儿陪着你受罪。”
顾川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所以在我心里，你不是做舒儿男朋友的最优人选，但是……”
回想起两年前的那场争吵，林缦一叹，“……儿女的人生，到最后，终究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而作为母亲，我今天只想问你一句话。”
林缦看向顾川，目光平和却敏锐，仿佛想要把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思看透。
“你能向我保证，未来一生的时间，你都能护她安稳无忧，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吗？”
空旷的宴会厅里，安静了半晌，站在窗前的月辉中，顾川终于抬起了眼眸。
“……抱歉，我无法保证。”
顾川的神色略带黯然，但却无比认真诚恳。
“就如您所言，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无法预料，或许我会遇到各种危机，或许我不能一直红下去，乐舒只要和我在一起，就无法避免得要和我一起经历。”
“我不想欺骗敷衍于您，让她不受一丁点伤害，我可能……很难做到。”
“但我能向您保证的是。”
顾川挺直了脊背，眸色的黯然被月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郑重与坚定。
“无论我未来成功与否，是身处高位还是归于平凡，我都会让她的日子，至少每一天都过的比我更轻松一点，比我更开心一点，比我更幸福一点。”
车子在路口的红灯处停下，林缦望着窗外，红色的光，在夜色中有些刺目。
“……抱歉，我……没能达到您的期望。”
宴会厅里，林缦听完他的话，只是转开视线看向窗外，没有说话，也看不出喜怒。
顾川有些不安地站在林缦面前，微微低下了头。
半晌，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满意的轻笑。
“你为何要向我道歉？”
林缦摇了摇头，眸中难得的露出了和善慈爱的笑意。
“你的保证，比‘保证能让她永远安稳无忧’这种话，要好得多。”
路口的红灯闪烁几下，变成了绿色，车子重新踏上归途。
林缦微微一笑，对于女儿的未来，她的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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